第九十章 铩羽(1 / 3)
关昕月在船上草草用了饭食,便由心兰伺候着到船舱卧房内就寝。
船只颠簸,合眼休憩,却总难以入眠。
恭王府内,贺兰明收到关昕月乘船离京的消息,皱眉沉思,终还是派出一个二十人小队,沿途跟随打探。
薇蕊阁的动作更是迅捷,关昕月的船离港两刻多钟,萧薇儿的人便已分水陆两路跟上。
薇蕊阁中,萧薇儿面带嘲讽之色,对一旁嬷嬷道:“这溶则倒是乖觉,知道溶家大势已去,竟要把他那宝贝夫人送走。
只是,父皇母后皆因他而死,他却只想用他一人性命抵债?这也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既然他们夫妻如此和睦,我便让他夫人先走一步,也让溶则尝尝那剜心之痛!”
那嬷嬷便是先前薇蕊阁的老鸨,此时她一脸愁容,道:“公主,老奴说句僭越的话,这溶则既然敢把他夫人就这般光明正大送走,咱们派出之人,只怕伤不了那女人,还会白白折损…”
萧薇儿闻言,却也不恼,只淡淡道:“两艘船,能载多少人?咱们的船虽小,可十艘船加起来,还怕敌不过船上那些下人吗?待她不得不弃船而逃,咱们陆路的人沿途守着,看她上不了岸,能在那裕盆江里坚持多久!”
萧薇儿说着,仿佛已看到了关昕月无助绝望的样子,目光阴鸷而疯狂。
嬷嬷看着她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再不多言。
裕盆江上,溶家两艘大船顺水而行,关昕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甲板上,溶二溶七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尾,两队人马在甲板上来回巡逻,另一艘船上,倒是冷冷清清。
夜渐渐深了,风疾水湍,船夫把船帆落下了些,船速稍减,大船随水波激荡而下。
黑夜之中借着朦胧月色,隐约可见大船后面,十条略小的船只一路尾随,行至一河流转弯处,三四艘小船趁机穿插入了溶家两艘大船中间。
溶家两艘大船慢慢被隔开相距越来越远,清冷的船行在最前,护卫巡逻的大船被几艘小船围在中间。
荣五溶二溶七还有巡逻护卫都已察觉不对,只是夜色正浓,小船也没什么动静,只似是普通渔船一般。
只是那大船前的小船不疾不徐,将将把大船挡住,溶家两船相隔越来越远。
甲板之上,灯火通明,四方戒备,只听咚咚咚之声响起,竟是无数刀锋锚勾携着长长的绳索被抛上了溶家大船。
无数黑衣之人脚踩绳索,片刻之间便已飞跃到了大船边缘,甲板上,护卫对着黢黑水面射箭,可黑衣人之人个个身手了得,片刻便已越上甲板。
黑衣人互视一眼,便要冲杀,却只见身着藏青色劲装之人手持利刃,眨眼便至甲板前,转瞬之间,才登上甲板的黑衣人纷纷倒下。
灯火通明的甲板上,细看那倒地的黑衣人,皆是一刀割喉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