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后来,只要时间和条件允许的话,如彭亮说的,他做我的车马夫了,我们就有了虽然不会带上画板,但是必然会带上相机,虽然也不是专往山上跑,而是在这个乡里一些风景独特的地方去拍照。
每一次我们都会像旅游者一样从不同的道路进入到不同的地方去,拍上些漂亮的山水,也拍些人物。
在爬山涉水的时候,彭亮又是个特别的人,他会把我照顾得很周到,该牵着的地方牵着,该拉着的地方拉着,全然没有做作地讨好,也全然不让我有任何为难的担忧惊险的可能性。就像我们的生活是因为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紧迫,我们就也快节奏地生活着一样,丝毫没有时间和空间布下些细谧的温情,真是除了全是开心快乐美好,就是如果说浪漫,也只有回忆起来那些关心、体贴、呵护备至,才是不经意的浪漫,再思量一下,又全都是生活的真实。
我们的相处,就这样率真、浪漫,又好像让人一时间脑子转不了这么快地,我们的生命律动在动,又好像是全然地放松,把旧的全盘放下,把眼前的全面更新,就这么新鲜,就这么充满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就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么美好,只是我以前没好好活一样。
不过,最让我感触至深的就是彭亮拍现实生活场景竟然拍到了一组让我觉得最为感触至深的照片。
那组照片就是在我所在的村里拍的,那组照片,也让我从之前对生活的认识上,更跨进了一步,而拍得这组照片也纯粹是一个偶然。
那天当我和彭亮从另一个山间的四野边,拍到了一种奇怪的树,一棵树上却像是有着两种植物生长着似的长着两种叶子,各具特色,却又完美地统一,还不仅是一棵,是过不多远又有一棵的两棵,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树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岁月,树的高大,而让人留意,才发现了这让人叹为奇观的特色。我感叹地向彭亮说:“这难道有同于那种沙漠深处叫胡杨的树,可是这不是沙漠。那么这种有着两种叶子的树,又是在这特殊的地方生长的胡杨吗?”毕竟这种树如果说是偶然,却又不是单一的一棵,还是有点特别的。
然后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另一棵树的种子寄生在这棵树的枝杈洞里长出来的,就象我们不知道这是两种什么树一样。
我和彭亮在树下感叹了好久,才不舍地离去。
在我们往回赶的时候,经过另一个山间里的村庄时,那一下子的空阔间除了树木就是竹林掩映着村庄,那感觉就是如果说我们所去过的地方都是环境清幽,那么这里就是直让人觉得犹如人是在画中走了。是那村子前一展而下遥遥地才到低洼,也全都是栽秧苗的田地,那居高临下而能看到的披上了新绿的稻田,在两边树林和竹林的掩映的青碧当中,更显得这一垅淡淡的绿意像是一些很特别的色彩的着色,却又不只是这看起来给人的视角的美丽。更奇特的是,即使已经是处在半山腰的村庄,即使展目而下是遥遥的才到低洼,可是最让人感觉奇怪的是,即使也能见对面的山岭是层峦叠嶂,却只像些矮个的山岭。可是就是这样仿佛能够一览无遗之中,向东方的一处却有着不知道为何而有的展眼中的无法窥探半点的空穹,让人只感觉那会是一个怎么样奇特构造的地方?又是一片怎么样宽广的地方?
我看着这新鲜,彭亮却从我胸前取了相机,就往另一处拍照去了。我也不以为意,就只是怀着这真是种奇妙的感触,又再往那一片小小的山岭所挡住的视觉上完全是一种不知道怎么着的空旷东方的地方展望,那感觉就是:在那一片感觉上是神秘的地方,其实应该没有什么神秘,就如在这山区,那里还不就是山区吗!可是在这里的这种视觉上的差别,所给人的感想,总还是让人心情一下子振奋了,好像生活中的希望,总会展现在人生的前方。
直到彭亮拍照完了来了,说声:“我们走吧。”我才依依不舍地随了彭亮离开那个地方。
就是这样的一组照片,显出来是一个女性是站在淤泥没及了大腿三分之二的田地里在插秧,但那不是像通常见到的俯身插秧,而是稍倾身体就在那里插秧,图片中看得出地是沼泽地,而人却看得出是个挺着个大肚子的怀孕将产的孕妇。
我看着这组照片,半天都不相信是真的。后来拿给厨房大妈看时,厨房大妈看了,就平静得异常地说了:“她生了。”
我和彭亮都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一眼。
“她插完田不到半个月就生了。”厨房大妈还是平静得异常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