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4)
金光盏叹了口气没有再劝。廖独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只有梁国人才能切实知道先帝到底留了个什么烂摊子给他,也只有身边人才知道他过的究竟有多辛苦。
离开了摄政王府的祁斯遇也有些不好,她正偷偷大口喘着气。这几日她时常会胸闷喘不过气,只是她不想麻烦他们,也怕他们过分担心,一直不曾说过。
蔺端起先也是没发现的,还同她说着不重要的琐事:“等下去前面买些猪肉脯回去吧,我瞧着姐姐很是喜欢。”
“好啊。”祁斯遇费了些力气应道,与此同时溜出来的还有那声掩不住的咳嗽。
“怎么突然咳嗽了?”蔺端说着微侧头去看她,可祁斯遇来不及回答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蔺端匆匆扶住祁斯遇,大喊了一句:“阿遇!”
好在两人没走出多远,摄政王府的马车很快赶来将她们送了回去。
看病的大夫也是打摄政王府跟来的,号脉时他不住地皱着眉,过了许久才对一旁焦急等待的众人说:“老夫久居内宫,并未医治过太多习武之人,当时为小郡王切脉也全依着对陈少侠和燕王殿下医治所得那点经验。
当时陈少侠是背部的伤最为严重,一整条伤口几乎横贯了他整背,可他只在床上趴了两日就下床了;而燕王殿下胸口中了一剑,虽说有东西阻挡了一下,但那黑衣人的内力也伤到了他,可他次日也能下床喝粥了。
何况医治小郡王的又是沈神医,所以听说他四日下床时老夫并不觉得时间上有什么不妥。但今日看来,事情却不如老夫想的这般简单。”
许是大夫年岁大了,平日又久居宫中,说的话是既迂回又啰嗦,惹得陈桥有些不耐烦。
“我们都很关心公子到底怎么样了,若是有什么还请太医您就直说吧。”
太医收了诊包,然后说道:“虽说祁小郡王当时用的是极好的金疮药,这几日喝的也是极滋补的药,但这一剑伤得还是太重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老夫不敢危言耸听,可小郡王此遭着实是伤得不轻。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一个月都好生养着,莫着急莫动怒更莫动武,若是恢复得慢的话,恐怕得到明年春日方能像从前一般。”
听这话陈桥陈厌反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变得更糟。
“那阿遇何时能醒?”蔺端的焦急已经减了些,发问时也平静了不少。
“最迟不过今天晚上。老夫已瞧过沈神医的方子了,很是精妙,小郡王这些日子也不必换药,依着从前吃便是。”说完他向众人行了一礼,“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陈桥起身将太医送了出去,蔺端看着屋中沉默的众人最先开了口:“实在是我不好,整天同她在一起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