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2 / 6)
一旁的蔺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赶紧为祁斯遇作了佐证,“阿遇确实无碍,只要好生休养,两个月之内就能好。”
祁哲终于隐隐松了口气:“那就好。”
“对了姑父。”蔺珏又说,“我来给阿遇治病,还彻夜不归,父皇肯定会知晓一二。若是明日父皇向您问起阿遇的病,还请姑父如实说。”
“好。”祁哲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就应了下来。
蔺珏守了祁斯遇一夜,实在是累狠了,第二天甚至没去上朝。可他才缺席一日,朝堂上就因为一个大消息炸了锅——廖独派了使者来要说法。蔺珏不在,蔺端还得扛起大缙皇子的旗来同他们斗智斗勇。
“许方此刻确实不在中都。”蔺端话里隐约带着点不耐烦,他进了宫才知道祁斯遇病得那么严重,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立刻就走。他心里实在担心祁斯遇,又要应对这些啰嗦的使臣,弄得他心火焦躁。“不过诸位大可放心,若是抓到他了,我大缙自会有人把他送到梁国任你们处置。”
“若是抓不到呢?”
“抓不到就继续抓。”蔺端冷着脸说:“一年抓不到,那就抓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实在不行,本王亲自盯着这件事。只要本王还活着一天,就替你们抓一天,如何?”
蔺端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弄得来和谈的使臣几乎说不出话,他们不说,蔺端却得说。“行与不行,这么难决断吗?你们要杀手,我们已经同意了,也说了早晚会把人送到你们面前。况且背后主使已经死了,人死都死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再者说了,此事原本就是廖独坐收渔利,都见好就收吧。”
他的态度实在强硬,噎得使臣无话可说。皇帝也不爱听这些人说话,看着他这样,倒觉得很满意。
这件事只是暂时告一段落,到底是死了一个王爷,谈还是要谈的。鸿胪寺的人和使臣谈了两日,最终以廖独少给三年聘礼做了了结。
蔺端当然顾不上管这些,下了朝他就直接去了都国公府。蔺珏正在祁斯遇旁边的房间补觉,陈厌在院子煎药,陈桥和沈予酒则在陪着祁斯遇,陈桥还在给她念书听。
“端表哥来了。”祁斯遇明显比晚上有精神了些,“来这么急。”
闻言蔺端下意识抹了一把鬓边的汗水,然后笑着和她说:“是天热。”
祁斯遇让他坐下,他才坐下就忍不住问:“怎么突然病了?”
“我是发病了。”祁斯遇说得直接,“兴许就是年岁到了,又经历了太多事,受不了,就病了。”
“怎么会呢。”蔺端不愿意信,又问:“二哥怎么说?”
还是陈桥告诉他的:“养两个月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