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向王二学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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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所在的监牢是长生门和朝歌典狱司共同管理的地方。

厨师老袁每次开饭前去一趟厕所，嫌犯从透明的窗户纸盯着他提裤子的动作，他提上裤子就会开饭。

监牢里每天两顿饭，主食是发霉的玉米面做的玉米饼，巴掌大的玉米饼散发着辛辣的味道，上面均匀地镶嵌着二十多颗老鼠屎，没见过世面的人还以为是厨师好心撒上的葡萄干。

哪一个玉米饼上的老鼠屎少于五粒，那就相当于玉米饼中的美女了。

玉米饼中间有三分之一发白，不熟，开始王二还以为是偶尔不熟，后来才发现玉米饼顿顿都不熟，也许是老袁出于好心，在帮典狱司惩罚这些不是人的嫌犯。

主食是带老鼠屎的玉米饼，副食夏天是水煮白菜，冬天是水煮冻白菜。

水煮白菜没洗，纯原汁原味，喝完白菜汤，碗底留下一层泥。

监牢里口口相传着一句话：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

吃饭的人分成三堆，头一堆是五花肉的最上层，第二堆稍次，王二属于第三堆，最底层。

第一堆人有五个，被称为头槽子，第二堆人七个，称为二槽子，槽子的意思就是吃饭的不是人，是牲口。

第三堆人没资格被称为牲口，叫大铺。

头槽子的五人吃饭有人伺候，同样是玉米饼，要用线勒成薄片，不管谁家送吃的，都是他们的。

二槽子的人大多是打手，头槽子不吃的骨头什么的扔给二槽子。

特色玉米饼王二一口没吃，他闷头喝了一口汤。

汤不能吹，一吹就会搅混碗底的淤泥。

白菜汤有点牙碜，他吧嗒吧嗒嘴，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乡间田野的气息。

吃完早餐，嫌犯们排队在监号角落的茅缸里小便。

方便完，都坐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在弥漫着氮气尿味的铺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