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太古悲歌之殇(二)(1 / 1)
那沉吟随着车速的增加,似乎变为了战吼,车两旁有很多黑影,正紧贴着,还好车身坚固,他们被瞬间甩了下来,然后在车后紧紧跟随,萧遥有些怀疑是不是今天自己精神不正常,更加离奇的是,老李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剑,剑身狭长,剑柄上是来自太古的咒文,能够改写人的记忆,这把剑,许久未见过血了。
“不是在演电影吧,告诉我这是你们生日惊喜的一部分。”尽管萧遥很希望这是烂活,但是这办开刃闪着寒光的剑,昭示着这是现实,怎么回事啊,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塞壬,是那个会诱人跳海的女妖吗,而老李似乎又什么都知道,萧遥眼巴巴地盯着老李,希望他能解释些什么。
“太岁,一把著名的凶剑,据说使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老李笑着打开了自动驾驶系统和天窗,准备出车迎战。“少爷就当看着的是一场梦吧,你不会记得这些的。”
“李叔,为什么,我不明白,我这种烂人不值得你牺牲生命,你走吧。”萧遥看着越来越多的黑影,感觉人生似乎要走到尽头了。
“欠你爸妈个人情。”老李擦拭着这把凶剑。“太岁见血,便会活跃起来。而且我也走不了,我只能把你送走。”
“什么人情需要用命来偿还啊!”萧遥蜷缩在车内,他身边其实也就老李能算上朋友,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父亲一样的角色,如果老李也走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什么糟糕的十五岁啊,能不能快点从噩梦中醒过来。
老李跳出车外,残阳斜照,剑花也有了些金黄的余晖,老李飞快地舞剑,除草般的收割那些似人非鬼的东西,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裳,剑似乎嗜血后,越发的狂妄,黑影还在不断地涌现,跟在萧遥的车后,老李展开了领域,极大地提高了除草效率,只是塞壬的歌声由悲怆变为了崇敬,似乎在迎接什么的降临,老李仔细地听着,关于塞壬在东方的出现,其实并没有多久,对于塞壬歌声的解读,全来自于西方同伴的研究,这种声音,似乎是代表着召唤与降临,老李叹了口气,最后的时刻快到来了。
“不好,冥河上有异样,”老李看着波涛汹涌的河面,萧遥有些恐惧地看着河中不断浮现的东西。“他们是接引使,冥王要出现了,不应该啊,华东局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老李想着十六年前的惨剧,无论无何,要将萧遥送出去。
萧遥看着天空与大地似乎没有了界限,哈迪斯出现了,手握双股叉,脚边卧着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神明不属于这个世界。”老李强行将领域展开至整个冥河流域,冲上哈迪斯,此刻他还只是虚影,老李用太岁割破了自己的血脉,太岁嗜血,“兵解也只能再镇压你,但是此刻也足够了。”老李看着仍在冥河中行驶的车,“裂空诀!”挥动剑斩开了冥河的缝隙,萧遥被关在车内,拼命地敲打着车窗,车辆缓慢行驶出了这个噩梦的空间。
“忘记这一切吧,继续当一个快乐的小少爷。”老李熄灭了烟,剑插在那三头巨犬身上,用着最后的力气,老李发动了失却之咒,烟头落地的瞬间,一切仿佛都是个幻境。远处是多彩的霓虹,热闹的人群,萧遥带着耳机,远处的石壁上,好像有一条人鱼,“啊~啊~啊~啊~”她一跃而下,塞壬一曲,触底礁石,没有人能逃出去,是吗?
萧遥睁开眼睛,身旁是他从小陪伴他的司机——老王,“少爷,马上就要到滨海了,准备下车吧。”
“王叔,我怎么有种很想哭的感觉呢。”萧遥摘下耳机,望着远处的沙滩与夕阳。“回家吧,我不想去音乐节了。”
十五岁的夏天生日会,萧遥带着帽子,王婶端着蛋糕——足足有十五层,萧遥闭上了眼睛,吹灭蜡烛后,一个男人站在了萧遥的面前,阔别多年的父亲突然出现,带来的是一纸张入学通知书和早年的记忆。
“昆仑学院?”萧遥想到了之前的那个3a游戏。“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不去,我只是一个纨绔而已,你们该不会被什么传销组织忽悠了吧。还有你,你凭什么说是我爸爸。”萧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说眉宇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但是他不知怎么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欣喜,反而是有些气愤,一走就是十五年,现在回来,拉我入伙,有什么用,我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学院的财产?
“对不起,我们一直在骗你。”萧妈此时有些难堪。“我们封存你小时候在昆仑学院的的记忆,你小时候就是在昆仑学院长大的,只是我们察觉到了危险,想着你在普通世界活得更自在一些。”
“我并不是无缘无故的离开,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我们的故友,但是毫无收获。也在追猎那些家伙”萧父捏紧了拳头。“我接下来要接任太一阁执行长,很抱歉缺席了你的成长,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也没办法陪伴你。”
“还有两年时间,你会读完高中再次进入学院。”萧妈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有种东西叫宿命,是我们逃不开的。”
“可是,可是”萧遥的头又有些昏昏的,似乎听到了远处的歌声,看到了一个执剑人。“我答应你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变强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手中有剑,才能守护他人。”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萧父有些惊讶,望向了萧妈,萧妈的眼中闪烁,似乎知道什么,但是又不能说。
“不重要了,我出去了。”萧遥一个人漫步在霓虹下,仿佛从来都是如此。
这是萧遥十五岁的全部记忆,此刻都涌现了出来,萧遥突然掉落下一颗泪,仰头叹息道“李叔,我怎么又记起来了,你个骗子。”
“前方到站,尚海,请确认飞船拥有城区飞行权限。”小伯特学着空姐的样子报站。萧遥在望着窗外,依旧是高楼丛林,扬子江的游船依旧不断,未唱后庭花,但那塞壬的悲歌,似乎依旧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