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便宜王爷(1 / 2)
司马景独自瘫坐在帐内,自然觉察不到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言一语之中蕴藏的杀机,反正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已注定。
那么现在的他能够做些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必须活下去,活着回到洛阳,这比什么都重要。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虽然郑袤对他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但他所面临的处境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也就说,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很难说。
就在这样一种自我催眠之中,几经辗转反侧,司马景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帐外的风几乎没有停过,他做了很多梦,但却一个也记不清,只恍惚记得,一夜之间,被冷汗浸醒了好多次。
翌日,醒来之后,司马景只觉周身疼痛更加剧烈,尤其是头部,就像被人用重物狠狠砸过一样,十分难受。
如果是在家中,他恨不得一连在床上躺个几天,可在这里,他没有信心再躺下去,就连这该死的睡眠,也被留在了那个再不属于他的时代。
没有叫醒服务,没有端水的婢女,自然也不会有人替他更衣,诺大的帐内,只有司马景一个人,妈的,难怪昨夜这么冷。
司马景只能勉力起床,方站起来,便觉一阵眩晕,复又坐了下去,平复许久之后,才有力气站起,本想洗个脸清醒一下,却又发现没水,只能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脸,掀开帐帘,任由一股清风徐徐吹入,胯下立时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凉爽。
“嗯,看来时不时的穿穿裙子,也还不错。”司马景心说,走出大帐,只见天边一轮红日茁壮成长,天地浑然一色,将草原上的褶皱轻轻抚平,这种豪情,顿时使他呼吸一窒,只觉周身笼罩在一种浓浓的暖意之中。
可惜这股暖意很快消散如烟,因为转眼他便无比惊异的发现,帐外已是一片狼藉,锅灶、桌板、食物、各式绫罗绸缎以及很多叫不出名的杂物散落得到处都是,地上虽然残留着数十个火堆,有的还冒着烟,营帐却是所剩无几,目之所及,仅有零星几人在将剩余的物资集中搬运到平板车上。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上百来人的庞大队伍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
这算哪门子殿下?这不还没死吗,怎么离开都不带请假的?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司马景却没有发现郑袤的身影,剩下的人也不知是没有注意到他或是注意到后装作不知,只顾埋头干活。
先前还自豪情万丈的司马景心中顿生一股凄凉,无所适从之余,站着看了半晌,心想自己就这么站着看戏好像也不太人道,最主要的是他发现地上竟然有些东西金光闪闪,在与日光的交相辉映之下,晃得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