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晚餐(1 / 2)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新鲜事的,如果有,那只是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够,那么怎么提升认知呢?很简答,多看话本子,所有的事情话本上面都已经告诉了你,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你看的不够多。
这是罗聚义奉为经典的言论,每当他说起这段话的时候,小伙伴们总是半信半疑,但看到他信誓旦旦的表情,那怀疑的一半便烟消云散;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在申时初(下午三点左右,府衙的衙役赶到大概是申时末,这段时间里,尸体是属于罗聚义的。
罗聚义将尸体反复的翻看了七八遍,身上的衣服脱下又穿上,衣服里的物件拿出来又放回去,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带着疑惑,两个小伙伴目不转睛的盯着罗聚义一遍一遍的操作,看着面色惊恐的尸体,小胖墩孔思良吐了两次,又瘦又小的宋大奎脸色在红白之间反复切换,好在是没吐出来。
最后罗聚义给出结论:尸体很新鲜,死亡时间不足三个时辰,虽然身上多处刀伤,但都不致命,后心被一根箭头射入,但从伤口周边血污的扩散程度来看,应该是死后被人插入,或者射入的,奇怪的是箭头的样式是军方制式的弩箭,而死者也穿着军方的军服;真正的致命伤是后脑,虽然皮肤完好无损,可是有一句话形容的很贴切:屁股长在脑子上了;对,死者的后脑皮肤摸上去就好像屁股一样柔软,应该是被钝物击碎;而且受力的过程很是均匀,罗聚义也不明白是何种手法才能做到。
这些判断罗聚义没有说出来,而做出这些判断的依据,依旧是从话本里看到的,只可惜他想不出在哪里找到的话本看到的这些内容;
“原来云生对尸体这么感兴趣,难怪喜欢深更半夜在坟头上跑来跑去。”小胖墩一旁说着。
“恋尸癖。”惜字如金的宋大奎附和。
“你才恋尸癖。”罗聚义回头给了宋大奎脑袋一个爆栗,眼神转向胖子,胖墩一个机灵,捂着脑袋跳开,“你刚刚的样子明明就是对尸体很有兴趣嘛。”胖墩孔思良说道。
“你懂什么,你没看到刚刚那尸体的穿着,是个军人吗?”罗聚义看在今日翘课孔思良脑袋磕在桌子上的份上,放弃了敲他脑袋的想法。
“是又怎样?”
“最近隘口和山河郡可有战事?”
“没有啊。”
“既然没有战事,怎么会死人,还是当兵的。”
“哦,我明白了,马上要打仗了,所以死人了!”孔思良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笨蛋,老皇帝带着几个王爷,都把草原人赶到草原腹地去了,大唐境内,哪里来的仗打?不出意外,这人是被人杀害的。”罗聚义胸有成竹的说着,二人看着他,心里嘀咕,无趣,还不如打只鸟,抓条鱼有意思呢。
夕阳西沉,山巅清风送来丝丝微凉,柳树摇曳,残影渐长诉说归家匆忙;边塞小镇,炊烟袅袅掩尽日间辛劳。
罗聚义回到家中,看着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婶婶马不停歇的往返奔波,奶奶在厨房里兜兜转转,两个妹妹在院子里香樟树的树干上数着蚂蚁,嘴角不由得浮起微笑:还没开饭。
家里七口人:慈祥唠叨的奶奶罗李氏,退役经商的二叔罗守财,大家闺秀的二婶吴月红,父母双亡的罗聚义,品学兼优的堂兄罗聚勇,调皮捣蛋的妹妹罗雪柔以及唯姐姐命是从的幼妹罗雪竹。
一般来讲,父母双亡的人都不简单,虽然罗聚义不这么认为,但婶婶却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家里十有八九的糟心事都是他惹出来的,剩下的那十之一二的糟心事,却是由她亲女儿,罗聚义的小迷妹,罗雪柔惹出来的。
罗聚义的母亲早年难产,过世的早,而他的父亲,在家里是个禁忌的话题:六年前,聚义十岁那年,罗守忠和罗守财二人,是军中一双伍长,守财眼见就要晋升为什长,可这时罗聚义的父亲罗守忠被刑部下狱,名义是通敌叛国,即刻问斩,家人流放为奴;好在罗守财在他们的顶头上司司马将军的帮助下,在朝中斡旋,虽然没能救回其兄长,但却免了全家流放的罪责。作为罗守忠的独子,挂着一个罪民后裔的头衔,罗聚义的仕途肯定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