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面仙探笑面人28（1 / 2）

掌柜的是个聪明人，所以决定告诉于子归几人的时候就绝不会有所隐瞒。

掌柜上了壶茶，于子归沉迷自己的角色，没要茶，抬起自己的酒壶猛灌一口，向掌柜点头，示意“好酒”。

这动作惹得掌柜轻笑，连他面上的皱纹都鲜活了几分。

他道：“我从前是走镖的。干这行的，说实话，不敢卖命挣不下几个钱。我劳累大半生也不过挣下了一个小馆子，好在之前的兄弟们都愿意给几分薄面，倒也能糊口。我也是前几日才知晓，一位陪我出

生了大半辈子的小兄弟并不是人。”

于子归惊讶：”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人形与你交往的吗？”

掌柜点头：“是的。他叫贺松寿。他告诉我，他是瑞延，可以带来福运。只要经过交换，我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但做完交换之后他就会离开。”

“你答应了？可你看上去并不是在意钱财的人。”

“我答应了。”掌柜的手不知不觉握成拳，“全才的孩子走镖的时候从马上跌下来，断了腿，就算治好也走不了镖了。他需要这笔钱。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没办法，去问了松寿。他答应了。”

“松寿在店里吃完最后一碗面，变成了一种我们从来没见过的猛兽。有点像鹿，但口中有獠牙。我按照约定向它扔了一个盘子，它受了那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全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掌柜苦涩地笑笑，“全才被吓坏了，又没有得到钱，当晚就去报了官，然后偷了店里的盘缠，连夜逃了。是我识人不清。或许松寿真的就只是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吧，哪里有天上掉钱的好事呢，现在想来我们就那么信了才像是着了魔一样。但我答应过松寿不与外人提及他，这才瞒着各位。”

在场几位修仙的听完之后面面相虚，互使眼色。季岳风只是阅历浅，并不傻，此时反倒最先开口：“由因生果，瑞延受你多年照拂，回赠福缘是真。掌柜不必忧心，想必是福缘尚未至，不若耐心等候，总会苦尽甘来的。”

洛宁生面色古怪：“不，福缘可能已经到了。”

于子归同样嘴角微抽：“是啊，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边说边向外掏钱，“掌柜的，收好吧，瑞延给你的钱。如此，此番因果也算是了结了。”

掌柜的不明所以，洛宁生解释：“原来我们打算在《仙界百闻》中介绍瑞延，所以才来到这里想收集素材。那瑞延大约是推算到了这件事，它此番举动便是同意我们将事情刊登出去，我们给它的稿费转交给您，了解却你们的因果，剩下的我们会与瑞延协商。占用了你的时间，多谢您愿意告诉我们这些，这是您应得的，收下吧。”

掌柜听完后愣在了原地。这是这笔钱财来得曲折，背后的含义更是让人心惊。所以贺松寿在签应下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须见了之后将要发生的所有事，包括全才的背叛。

这意味着贺松寿有预知能力，意味着瑞延这种奇兽比人们之前所知的更聪明，更危险。也意味着贺松寿对此时在场之人的全盘托出的信任。

但是，掌柜的没要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