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停刊？（2 / 3）

老头的表情随着路温越来越激昂的语气急转直下，到最后已经换上谄媚的赔笑，搓着手安抚道：“诶呀，原来是老客户啊！你早说啊小伙子！我上了岁数记性不好，买杂志的人是来一个忘一个……我和你说实话吧小伙子，我的确自留了两本，但昨天晚上不小心已经用……弄坏了一本，另一本我收藏用，真不能卖啊！

这样，大爷和你保证，下期《美女与野兽》到货了，我指定给你留一本！保证让你想用就能用上！怎么样？”

白胡子老头都这样说了，路温也不是那种把没带钱的老人哄骗上公交车的恶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懒得再和老头掰扯。

“自己都说了买一个忘一个，还真能给我留啊！”

边走边用拳头敲了敲仍然发硬的大腿肌，路温这才拐进了出版社大楼。

还没到午休结束的时间，大楼里看不到几个人。路温进入电梯按了楼层，看着电梯门合上。

短暂的超重和失重后，电梯平稳到达了七楼。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72屋内传来的争吵声。

率先听到的是老胡的据理力争：“……整个青稞出版社，《异物》的销量的确是排在最后。但整个杂志从素材收集到封面图片，全都是我和朋友全权负责，没占用单位任何人手，就连我朋友的幸苦费都是我自己出的！

论投资回报率起码也在一众杂志的中游！我绝不能接受停刊！除非社长亲自过来亲口给我下达命令！”

另一个声音更沉稳的男声，用明显地对待下属的老成话术劝道：“小胡啊，你是个工作认真的好同志，你为《异物》付出的辛苦，我们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刨除我副社长的身份，只是作为出版社的一员，也十分佩服你以一己之力撑起咱们出版社的科普栏目刊。但看你付出和回报，实在不成正比，你自己不累吗？

而且就算你自己不累，你的朋友，被你拖着一起扶持苟延残喘的《异物》，只拿着你给的友情价，短时间还好，时间久了，你们之前的友谊能不受影响吗？我比你年长十几岁，自认还是比你看事情更深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作为旁观者，路温不得不承认，副社长说的有一定道理。

他知道《异物》不挣钱，但也没赔钱。可出版社不是善堂，没能挣钱就意味着赔钱，资本的视野和打工人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