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何为真,何为假(1 / 3)
我这一生都在等待,等一个人,说:沈墨影,我爱你。
我是沈家大少爷。
京都人都说:沈家大少爷,浪荡无羁爱自由,飙车、烈酒、爱美女。
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8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再娶。父亲娶的女人有个儿子,那个崽叫沈子墨。父亲大婚,满院皆是红色,喜气洋洋。看着父亲有说有笑,我抱着墓园里的墓碑,放声痛哭。我的世界,随着父亲喜气洋洋的大婚,开始坍塌。所有人都说:我父亲沈方白不爱我妈妈,爱的只是莫家的财产。对于他来说,这8年只是卧薪尝胆、委曲求全。
8岁这年,我开始察言观色。
12岁那年,在京都创意画大赛上,我的作品被调包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画家的大作,头发花白的画家用沉静的眸子不屑的瞥向我:“我这画丢失了两天,原来是在你这里。”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底下的观众哄然大笑。那年,我被所有人唾骂。茫然失措。
12岁这年,我懂得了人性。
16岁那年,父亲的生日宴,继母失手打碎了我房间的翡翠摆件,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念想,我情绪失控,继母却借此梨花带雨的当众宣告我有精神病。我……没有病,她抹着眼泪告诉大家:“精神病是遗传类疾病。”一刹那,我似乎触碰到了真相,我妈妈的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我……父亲到底参与了多少?
16岁那年,我历经了所有人的冷血,我对父亲还充满希望。
18岁那年,被退婚。爱女心切的艾伯父,宁肯背负骂名,也要把艾蔓妮和我划分开来。我眼睁睁的看着艾蔓妮与沈子墨订婚,所有人都在祝福,世人说:“公子嫁给了王子。”唯有我知道,我的软肋到了仇人手里。18岁这年,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是不是很糟糕。
18岁这年,千手所指,我百口莫辩。
24岁那年,沈子墨笼络了董事会成员,一心要把我驱逐出沈家集团,我每天筋疲力尽的面对一群人的为难。甚至,他为了扳倒我,调换了一批不合格的钢筋来以次充好,我负责的工程发生了承重墙坍塌,两个工人发生伤亡。一时间,我又被推到了舆论的最高点。
……
酒吧,纸醉金迷。
慵懒的倚着吧台,脑袋出奇的清醒,修长的手指晃动着琉璃杯,来杯威士忌。呵,4度的红方皇家礼炮。五彩的灯光摇曳,一口喝下,我对着空气潇洒的扬了扬杯子。
这样才方便那些人拍头条不是吗?
再来个踩一捧一的版面,纨绔大公子深夜买醉、二公子深夜商业会谈。
这些人,永远就这么一个路数,百玩不腻。不,确切的说,我那个继母,就这么一招鲜吃遍天。
我真正痛恨的人……是我父亲。他永远倨傲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着。
琉璃杯,在灯下折射出条条摇曳的光影,似水流年。我紧了紧手指,出神的看着这些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