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灵池(1 / 3)
十州大地尽风采
五域三绝斩雄威
未知水域无穷尽
迷雾之帐神惶惶
这一日清晨,一条大河边,水流平缓,不急,适合钓鱼捕鱼,一个庄稼汉子,头戴斗笠,五短身材,一身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那种整日在田间做活的,麻布小褂,穿着短腿裤,正一手拎着鱼篓,另一手拿着自己做的鱼竿,光着脚走在河边,正在寻找适合钓鱼打窝的地方,鱼篓里放着一小堆粗粮碾碎的鱼饵,边上还有一个小铁盒,铁盒里装着松土,隐约有几条蚯蚓在缓慢扭动。这粗粮碾碎的饵料,正是汉子多年钓鱼的心得,用这个粗粮的饵打窝,在鱼钩上挂上蚯蚓,特别好用。今天啊,汉子来到了昨晚打窝的地方,放下鱼篓,抓了把饵料,又向河里撒去,然后又漫不经心的拴好鱼钩,取出一整条的蚯蚓,揪成两段,一段放回铁盒里,另一段拿在手里,双手用力一拍,只见那一半的蚯蚓被拍的变粗了,然后汉子把蚯蚓挂在鱼钩上,开始钓鱼了,今天的鱼获不错,这才开始下钩就有,没一会的功夫,就把这鱼篓的底子铺满了,汉子挺高兴的,接着挂饵,甩钩。
哇哇
“嗯?”
汉子隐约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刚听见时,汉子以为听错了,可能是谁的波浪声,可是连续的婴儿啼哭声汉子可听得真真切切,赶紧拉回鱼竿放在岸边,循着哭声找去,在一丛高过成年人的芦苇丛里,发现了一个在襁褓里的婴儿,哇哇大哭,汉子赶紧抱起孩子,发现包裹孩子的被子都湿透了,应该是孩子在凌晨下露水之前就应该放在这了,这会全湿透了,汉子四处望了望,使劲喊了几嗓子,还是没能看见有人,赶紧抱着孩子,往家里跑。
汉子老远就看见自己家的婆姨在院子里打豆子,“孩他娘,你快看。”
女人被汉子喊得吓了一跳,“你喊啥嘛?吓死人~咦?哪里来的娃娃?”女人说着从汉子手里接过婴儿,此时婴儿可能哭累了,睡了过去。
“你搁哪里报的娃儿?”
汉子一手摘下斗笠,一手挠着头说:“俺钓鱼嘛,在河边,听着哭声捡来的。我喊了一会儿呢,也没有人呀,孩子一直哭,可能是饿了吧?”
女人抱着孩子王屋里走“这被子都湿了,娃娃能不哭嘛,你烧火吧,烧点热水,”女人把婴儿放在炕上,一边麻利儿的给婴儿换下被子,一边说着话:“你烧火后去二梁子家要点羊奶去,”
“哎,好。”汉子点完火,锅里添了几瓢水,盖上盖子,拿起水瓢就出门去了。
女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已经湿透的被子,一个刺绣的荷包从婴儿的身上滑落出来,女人也不顾荷包,细心的给婴儿脱下衣服,虽说女人细心,可是这稍微有点动作就把婴儿惊醒了,婴儿就又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娃儿,不哭不哭哈,这当爹娘的咋这么心狠呢,多好看的娃儿,咋么舍得丢呦?不哭不哭哈,”女人很是耐心的哄着哭闹的婴儿。女人把自己娃小时候的旧衣服给婴儿换上了,虽说是旧衣服,但也让女人洗的干净,有些褶皱。孩子还是不停的哭闹,女人知道这是孩子饿了,女人熟练的抱起孩子开始摇晃,嘴里哼着不知道在哪里听来的小调,
汉子进屋,端着满满一瓢的羊奶,放在灶台上,开始把锅里的热水掏在了一个大木盆里,把羊奶倒进大锅里,开始煮,木头火煮东西很快,没一会羊奶就沸腾煮熟了,男人用水瓢掏了半下,走到屋外来回不停的走,想快点把羊奶放凉一些,孩子就能喝了,女人抱着哭闹的孩子,坐在炕边温柔的摇晃着。羊奶的温度下来了,男子赶紧拿起自己砸出来的木头汤勺,给女人送去,女人熟练的给孩子一勺一勺的喂羊奶。孩子吃到羊奶也就不哭了,“你看着娃儿懂事哩,吃到就不哭了,这娃儿长得好看呢,你瞅瞅。”女人往外放了放孩子,男人看着孩子说:“你看着大眼珠子,不灵不灵的,这小嘴唇红彤彤的呢。好看,好看!”
二年后,在一个小村落里,说是小村落其实就那么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不说与世隔绝,位置也很是偏远。这户人家有那么四口人,一对小两口,和一双儿女,男人是传统的庄稼汉子,人憨厚,能吃苦,苦活累活都不在话下,任劳任怨。女人也是贤惠顾家,家里家外都收拾的干净立正,孩子也照顾的干干净净的。,虽说是偏远小地方,却也是吃喝不愁,山上有很多野菜,野味,又有些不常见的药材常年挖一些积攒起来,攒多了就一起拿出来去卖,也能换不少钱。男子又肯吃苦,自己刨了一块地种粮食,天老爷给饭吃,这一年风调雨顺的话,这块地也够一家人的口粮,光景不好,汉子就出去弄点野货,补贴家用。
女儿比儿子大两岁,过了这个年,小女孩就五岁了,小男孩也三岁了,两个孩子都是娘亲给取的名字,小女孩叫织巧,娘亲说长大了会做衣织布,手还巧,所以叫织巧。男孩子叫玄灵,孩子天生一对大眼睛,娘亲觉得有灵气,就叫玄灵。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当地的风俗,要吃年夜饭,然后还不能睡觉,要守夜,守岁熬年,传说能去病,除邪魔,除病疫。也就是那么一说,有几个孩子能坚持住的。两个孩子在炕上玩闹,小姑娘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一块红布,盖在了弟弟的头上,欢快的大喊着“娶亲喽,娶亲喽。”弟弟也很乖,任姐姐把红布盖在自己的头上,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姐姐高兴。娘亲在厨房里忙活着,父亲在给母亲打下手。添火,拎水倒水。很快,一桌子饭菜都弄好了。
“他爹,你先坐,你们两个也过来。”娘亲一边说,一边放好碗筷,给男人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