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三件大事（2 / 7）

看着站在墓碑前默不作声的李乐平，何雪砚也没有主动开口打扰。

“来了？”

反倒是李乐平在这时主动打了个招呼。

“嗯，刚到，正好过来看看。”

何雪砚回答的同时点燃了三根香，将其插进积满泥土的香炉之后，开始烧起了纸钱。

李乐平则恢复了原先的僵直模样，不再说话。

火焰在铁桶中燃烧，烧掉了一沓沓丢入其中的纸钱，烟雾在火光中升腾而起，几缕烧不干净的纸灰也随之飘荡起来，有一些甚至还飘到了李乐平的身上。

但他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地，宛若一具僵硬的尸体，毫不在意身边的事情，就连眼睛都是冰冷麻木，根本看不出一点伤感的意思。

李乐平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对他而言，厉鬼的侵蚀已经不是深不深的问题了。

他的身体早已随着明月小区的那一次灵异碰撞而消亡，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依靠遗忘鬼灵异维持意识，然后用这份意识操控梦游鬼的异类罢了。

喜悦，悲伤，愤怒……

很多本该属于人类的情绪早已不存在于他的身上了，因为现在的他不只有身体是鬼，就连意识都是与鬼同行。

如果换作是之前的李乐平站在墓前，哪怕哭不出来，也至少会在墓碑前缅怀一下，而不是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地杵在原地。

情感在消失，失去了情感，也就失去了很多行动的动机。

对现在的他来说，沉默或许就是最好的悼念方式了。

“我翻阅过陈忠的档案，他是一位很负责的联络员。”

烧完纸钱的何雪砚重新直起身来，走到墓碑前，双手叠于腹前，在墓前拜了三拜之后，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说道。

“对，很负责。”

李乐平不会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