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祖对祖（1 / 2）

第五战场外的高空上界壁被不知名的器物一点点撕开，露出黑暗寒冷的虚空，一座神圣恢弘的天宫宝殿悬浮于空中。

大殿前站着几道身影，一个是道德神族的大宇神帝，一个是天宙神族的灵神皇，皆是一族的顶梁柱，极具威严，不过现在二人都站在为首者身后。

为首者是个美艳绝伦的白衣坤道，躯体修长，肤如凝玉，手如柔荑，外表年轻得过分，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实际上活了不止一个时代，若非驻颜有术只怕是一副老妖婆的模样。她的手中握着一枚青铜宝印，玲珑剔透，黄澄澄的印身雕刻大致呈人形的纹路，四角以虚空石龙头装饰。看似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然而先前便是它破开第五战场的重重禁制。

坤道一只玉足迈出，展现缩地成寸的道韵，踏入五行世界，立于高天。随和地向雷罚至尊、血神至尊等人微微点头致意，随即伸手一揽，张禹臣脱离黄金擂台与生死契约的约束落入诸神的行列，自己则顶替张禹臣与宇旷站在一起对峙徐瑾豪。与此同时，很多人认出来者的身份，满脸错愕，震惊得无以复加，想不到这般天大的人物会来。

“我在神庙中见过一张样貌神似的画像，额……眼前的大能是，是天宙神祖！神祖啊！”

“两百万年前覆灭赫连星域石溪古族的宇宙神印，根据传说的描述与眼前所见无二。”

声声惊叹此起彼伏，最后渐渐统一，神族与他们的附属在神族话事人的引领下齐声高呼：“神祖归来了！神祖归来了……”

多少年了，已经要用纪元衡量时间的长度。如今归来却不知为何因一个尚且不是天尊的人而来，联想先前太阳神帝的投影不惜花费大代价传来只为帮张禹臣对付一个五行体，这其中种种便值得人玩味一番。究竟是什么不得了的存在站在徐瑾豪的背后引得王者瞩目，想来五行体一脉唯有两面神有准道祖出手的价值，但那个人早就死了，一些王族的先祖曾参加过冥古的那场大战，亲眼目睹元始神祖一口吞下两面神的元神，以不知名的禁术将其神躯化入己身。

不过后来在传闻元始成就无敌道祖的那一日，天外飞来一具被挖掉体系本源的尸骸，蒸腾黑白两色霞光，与梵天佛的尸身融合为一座浩瀚大陆也就是第五战场。对此，没有神祖出面做出解释也不再出世，还是后来几位来自域外的准道祖推测并证实那是死在过去的两面神。同时昆仑万山上空龙吟九天，九子龙母、黄龙大帝、明皇相继复苏坐镇禁区，就像是谁不在填补空缺一样。因此有了一种近乎疯狂的传说：那天道德、元始两大神祖皆死在禁区的手中，只有灵宝神祖活着回来不久也失踪了。

无数纪元后第四位神祖玉皇证道祖，就像从未有过这事轻轻翻了过去，据可靠的小道消息称，几位星海王族从冥古活下来的无量老祖在玉皇的身上看到两面神的影子。

徐瑾豪一手扶额，像是在回忆什么，迟疑地开口道：“你好像是……但我不敢认。”

“依你所见，依你所闻，依你所想，那便是了。”那双冷漠无情的黑亮眸子望着他，不急不缓地道出一段无由头的话，嗓音清脆如银铃。

“事到如今，我再不会像过去一样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蠢话了。”他随意地笑一笑，“吞掉我，你有十足把握吗？眼前的你连一具道身都算不上，顶天也就是天尊的水平了。还有你族的灵神皇也不过派遣了一道念力法身罢了。只有道德老狗的亲生儿子大宇神帝真身降临为他爹护道。我知道现在第五战场你们神族群狼环伺，不止三个，多得多，但和大宇一般有点良心的有几个？都是些狼子野心的渣滓玩意儿，凭他们妄想拦下我，痴人说梦！”

“你竟是这么想的？”天宙摇摇头一叹，“人的思想总是要与时俱进的。六个时代啊，星海唯有我真正的长存于世，元始死了个干净，道德被硬生生抹去一大段自己在历史上的痕迹。而你呢？差之不多。其实，我也怀疑过我们存在的意义，也曾迷失在永恒的迷乱中。而今，总算是自以为看透一点东西了。此番前来我并非为来杀你，只做个见证人，见证你二人的元神相互融合。无论是谁占据主导地位，无关紧要，影响不了大局。”

“其他人还好，道德神族的人可不会跟你说的走，你这话哄哄小孩还好。”徐瑾豪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我的天眼所看见的无量真身就有不下四尊：大宇神帝，坤神，虚空战神，还有一个没什么印象，识海烙印诸神殿堂的主宰果位。”

“还相互融合，共为一体。你说的话有几两真。”

“放下成见吧，两面神。”先前沉默寡言的宇旷插了一句话，“不然就强行动手了，那时对你我都不好。现在给你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大家都是残魂没有孰强孰弱，你的拒绝只会引来沧玄六人的合力拘押，到时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乖乖让我吞噬。一代准道祖徒受几个无量境的难堪凌辱。”他口中的沧玄是大宇神帝的小名，大宇神帝的真名唤作宇沧玄。据宇旷所说暗中还潜藏着两个道德神族的无上高手，也不知是哪两位。也不可尽信，没准还有更多的无量赶赴，道德神族知晓内幕支持先祖回归的无量占大多数，以神族的底蕴为参考六人怕是有些少了，甚至可以说是显得有些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