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诱敌(1 / 1)
在刘备前世,十八路诸侯讨董时,徐荣为董卓手下大将,先击败并差点杀死曹操,后又两次打败关东联军中最猛的孙坚。
徐荣的统兵作战能力,放在整个汉末三国时代,都算得上最顶尖的一列。 刘备以神识探测了下徐荣,他竟是个内劲大成的高手。 刘备顿时了然,这肯定又是一个因为出身低微,虽有大才却难得大用之人,很可能正是因为怀才不遇,徐荣未来才会离开玄菟郡,投到董卓帐下。 刘备爱才之心顿起,想要收徐荣为己用。 这时那沈飞突然冷笑着说道:敌众我寡,谁人不知可使诱敌之计?定方,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沈飞话里在贬低自己下属,实则是在贬低与徐荣‘不谋而合’的刘备。 刘备听出他话中意思,却也不恼,又问徐荣道:不知将军诱敌之计如何施展,愿闻其详。 徐荣道:吾昨日去勘察了地形,距渔阳城东往十二里处,有一山谷,两边皆为高地,长约数里,可容几万大军。 我等可先到城下挑衅,诱敌出城后,诈败而走,将敌引入山谷中,再堵住前后两个出口。两边山岗上则布以重兵,多备箭矢滚石镭木,待敌入山谷之后,立即居高临下攻之。 如此,山谷中之敌军,可轻易全歼也! 哈哈!沈飞冷笑道:你这计看着虽妙,却有两点疏漏。其一,二张乃渔阳当地人,更熟悉此地形势,明知那山谷中易设埋伏,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徐荣向刘虞位置恭敬行了一礼,道:只要诱惑足够大,二张一定敢于冒险。 刘虞瞬间明白了徐荣话中意思,当即点头道:本官亲自来诱敌。 不可!立即有其他将领道:大人,您乃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刘虞摆摆手道:能为国家平灭叛贼,老夫何惜一死?明日战时,也希望诸公能效死力! 各将领皆道:吾等定将死战不退! 刘备看向沈飞道:沈将军,你所言的第一点疏漏已经解决了,第二点呢? 沈飞接着道:第二点更为关键,将贼困于山谷中后,两边箭石雨下,贼必疯狂反扑。我等只有三万人马,两边山岗上已布置重兵,剩余人手,可否堵得住两边?若堵不住,叫敌兵跑了,必然打草惊蛇,日后再难使计了! 这——徐荣皱起眉头,他却是没考虑到这点,在山谷两边堵口者,将遭遇敌兵疯狂反扑,必然损失惨重。可这里三万大军皆是自各郡临时拼凑而来,谁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徐荣只从军事上作了周密部署,却忽略了人心。 哈哈哈!沈飞冷笑几声,州牧大人,您也不用以身犯险了,此计不成矣! 谁言不成?刘备猛得地一拍桌子,两边堵口子的工作,我来! 你?沈飞笑得更大声了,就凭你手下两千人,做得到吗? 刘备傲然道:吾之将士虽少,个个勇猛无敌。 沈飞狭长的眼睛一眯,刘备,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刘备盯向沈飞,沉声道:有何不敢,若堵不住,请斩我头! 沈飞听得此话,心中得意冷笑:真是愚蠢,吾略施小计,你便自去寻死,这样的人,也配做我等统帅?这时刘虞朝刘备看了过来,玄德,军中无戏言!此战干系重大,你可有把握?
刘备向刘虞一拱手道:叔叔放心,备有十成把握! 好!刘虞见到刘备满脸自信的表情,不再多问,下令道:明日便依计划行事。 这时,刘备身后却突然传出一道声音:不可! 众人视之,乃是站在刘备身后的徐庶。 徐庶向众将作一揖道:各位将军州牧大人,若要贼军相信我军非诈败,成功将其诱入山谷,则明日不宜进军。 沈飞看到是刘备手下,脸色便不好看了,怒喝道:汝是何人,有何官职,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刘虞向沈飞一摆手,接着向徐庶一点头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妙计? 徐庶道:大人先前已凭威望劝降了多位叛将,今可再去劝降二张,并威胁曰‘三日不降必破城诛之’。如此三日之后,若二张不降,便举兵攻城,介时再败,贼兵必不疑我军为诈! 刘虞连连笑着点头道:先生此计甚妙! 刘备来大帐议事,将两位谋士徐庶和戏志才都带来了。 戏志才接着道:吾有一计补充,可叫贼军再无半点怀疑 随后,在刘虞的支持下,徐庶戏志才徐荣三个牵头,联同在座诸将一起,将诱敌之计逐渐完善,并分好了各将任务。 三日之后,二张果然未降。他们有十万大军守城,刘虞只有三万兵马,当然不会投降。 这一天,刘虞亲率三万大军来到渔阳城下。 张纯张举你们两个反贼,老夫怜惜城中军民,给了你们投降机会,你二人竟不知珍惜。如此,破城之后,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城上亲自督战的张纯大笑道:老匹夫,你以为自己是公孙瓒?有本事你便攻城,若能攻破,吾二人自缢尔! 刘虞大怒,当即下令攻城。 几千士兵抬着云梯冲到城下,守城四件套(箭矢镭木滚石沸水)劈头盖脸便打了下来,只几个眨眼功夫,便损失了数百人。 幸存的士兵迅速退回,皆一副胆战模样,狼狈不堪。 刘虞满面忧色,催促身边众将再领兵攻城,却无一个再愿上前,甚至和刘虞吵了起来。 城上张纯看了,哈哈大笑道:这刘虞老儿真乃是一介腐儒,不知兵也!兵法云‘十倍围之’,他只聚了三万乌合之众,也敢来攻我十万大军把守的城池? 张纯身边一心腹道:大将军,敌军已乱,何不乘势攻之?若能取了刘虞性命,夺下整个幽州便不远矣! 张纯点头笑道:正是! 不多久,渔阳城大门忽然打开,张纯亲自率领五万大军杀出。 刘虞老儿,留下性命! 刘虞吓得老脸一慌,拨马便逃,麾下将军失了组织,也一齐四散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