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电影结束后，两个人手牵着手走了出来。明宇和玉美刚刚看了一场以青春文学为主题的电影，故事的结局自然是男主人公跟女主人公没有在一起。电影中几处让故事发生改变的情节，观众看完后觉得很不舒服。电影中的主人公所具有的冲动的性格和偏激的执念，在突然爆发中增加了故事的狗血性，给观众留下的感觉更多是遗憾，似乎每个看了电影的观众都有着爱而不得、与另一个人没有走到最后的青春故事。

出了商场后，明宇建议慢走散步走到地铁站。春天的夜晚有温润的暖风从人们的身上飘过，暖风吹在行人的脸上、脖子上，也在人们的身体里走了一遭。这舒适的风，适宜的温度，撩拨着行人们躁动的心弦，那种想要表达爱，想要进行繁殖的冲动都油然而生。两个人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左边是一排梧桐树，右边是一排松树，松树的间隔中夹杂着切割整齐的绿化草丛。路灯照出淡黄的灯光，行人的影子互相交错，呈现出一副热闹且温馨的画面。

明宇注意到玉美的样子有些伤感，像是被电影中悲伤的结局影响了，从商场走出来后两个人还没有说话。他觉得该说些什么改变一下氛围，于是他说：“记得在我们上高中和大学的那几年，青春伤痛文学题材的电影电视剧才盛行的，

明宇感觉到氛围有些玄妙，需要换个话题，就说：“我上班的地方看到两个人的行为很有趣味，在以前没有见到过。”

玉美转过头看了看他，略微带着笑意问：“什么样有趣味的事呢？”

“我有抽烟的习惯，这你是知道的，我一般在办公楼一楼的走廊上抽烟。走廊的旁边有个厕所，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有两个老干部在厕所的镜子前聊天。一个长得白白胖胖，另一个又黑又瘦，年龄大概是五十多岁。白白胖胖的那个人在刷牙洗脸梳头，黑瘦的那个则是一直在抽烟。有好多次中午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在厕所的镜子前谈话，讲话的内容听不清，像是普通话里夹带着方言。洗手台上放着洗脸盆，洗脸盆里面盛放着牙刷、牙膏、杯子、梳子、洗面奶和毛巾。白白胖胖的老干部一边洗漱一边讲话，黑瘦的老干部左手插进裤兜里，右手夹着烟，一边抽烟一边讲话。头几次看到的时候我还觉得挺新奇，觉得白白胖胖的那个老干部挺在意个人形象的，后来看到的次数多了，就有些好奇了，不过也没看懂其中缘由。他们聊天结束后，白白胖胖的那个就回办公室，黑瘦的那个则继续抽烟。有时候看到他蹲在楼梯口抽烟，有时候又看到他蹲在走廊上抽烟，光中午的时间，我估计黑瘦的那个老干部至少得抽了半小时的烟。”

玉美也不曾见过这种事，便说：“这烟瘾是真大，这两个老干部的习惯还真没见过。”

“白白胖胖的那个看着跟笑面佛似的，笑口常开，有几次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我去上厕所，看到他又在那里刷牙洗脸梳头。有一次中午的时候我坐在走廊上玩游戏，黑瘦的那个老干部过来给我递根烟，他问我说‘你中午不休息吗？’我回答说‘不休息，你们中午是不是都睡午觉？’他说‘休息一会。’我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话题，就低头玩游戏，没再多说。”

“可能是年纪大了，注意牙齿的健康和卫生。”玉美想了想说，“财务公司里女性多，每个人都需要拉业务，大家都在朋友圈里发美女的照片，让别人以为是自己本人的照片。有的人就会问‘你朋友圈的照片是不是本人？’有的会说是，有的说是公司里美女同事的照片，其实都是网上找的别人的照片。”

“那有没有人冲着你公司的美女同事才把业务给你们做的？”

“也能骗到几个人，不过大部人都明白那是网图。看着好看就行了，如果客户真的是冲着美女来的，到公司后也会跟人家解释的。”玉美信手拈来似的说道。

“你们的路子是挺野的，这种方法也能想出来，还一直在做。”明宇对玉美讲的话感到惊讶，思考了一番后觉得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做销售就需要路子野。

“我就是别人口中的美女同事，刚入行的时候，我也常在朋友圈发自己的照片，真正想找我代账的没有多少，大部分来咨询的人目的都不单纯。后来就偶尔发一下自己的照片，就当分享生活了。”

明宇觉得这种事很常见，当今的世道，男人们给予女人好处的时候总想着把女人搞上床。他开始对玉美讲述对这种事的看法：“这种事很常见的，销售行业的潜规则，在电视上看到过，生活中也听说过。不是空穴来风，现实生活中涉及到钱的事都有潜规则的存在。不过你们代账一年才两千多块钱，那些人怎么好意思提这种事。”

“有些人会明说，有的人会含沙射影的表达，明说的就直接拒绝，委婉的就装作听不懂。”

听到这些，明宇想起上一家公司的领导对他说的话，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爱钱和不爱钱的女人都有，只不过在当今这个世道后一种女人较少，但还是有的。

“这种人都是通过使小钱骗睡得手过才逮到机会就试探对方。”明宇想了想说。

快走到地铁站时，玉美说她想在清明节期间找个对方去旅游，就说过几天再告诉明宇。明宇想着去旅游免不了要多花钱，然而跟玉美在一起花钱旅游总是免不了的，自己以前有过几次游玩，不过都是集体活动，想想自己确实需要旅游一次，就当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