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查抄白府（1 / 2）

范蠡这才将金采办与白百万互相勾结，中饱私囊以及白玉石父子种种恶行全盘兜出。白将军听了，方才恍然大悟，立即就要下令查抄白府。范蠡摆摆手，劝白将军谋定而后动。他分析说，军民是不同的。民事案件归地方官吏管辖，军队无权介入，查抄钱物也应归于地方。将军硬行查抄，如果地方向上反映，将军将落下不是，查抄所得也将返给地方。将军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听壮士所言，你似乎有更好办法？”白将军急不可耐地问。

“将军，你看这样处理可好：第一，立即选派可信赖兵士，暗中盯住白府，不让任何人出入。勉得走露消息，使白府预作安排。第二，拘押金睛金采办，不使他窜供和转移钱财。第三，现在就提审金百万，掌握他第一手资料，做到有备无患。第四，明日早饭后知会当地长官捉拿罪犯和解救被害人，军队不予介入。破获案件的功劳全部归于地方。军队只是查抄丢失的军需财物。因为是军方流失的，地方白得功劳，必不敢和军方起争端。既使有争端，我们也不怕不让，因为我们有理有据有军队。闹将起来，我们将犯罪人往上面一交，破案情由书一放，地方官连功劳也得不到，这是万无一失的。至于金采办如何处理，范叶不便置喙。”

“范兄弟真是伊尹重生。子牙再世！我想暂时委任兄弟为我书办，协助我办理此案。事后我当奏报秦公，再加升迁重用。至于金靖，与我无私人交往，范兄弟无需多虑。”

“将军，草民是闲云野鹤，无意功名。但我不忍见士兵们饮食不周，白将军志不得展，既将军恳请，愿助白将军一臂之力。”

白将军按范蠡吩咐，一一照办，范蠡挥动笔毫，将金采办与白百万所犯罪行情由，一一书写明白，只待早饭后雷霆出击。

白玉石如此横行霸道，恶贯满盈。当地官员岂能不知？但一则惧于军方背景，二则被白百万黄金白银砸中，只能做做表面文章，传唤白玉石几次，或实在搪塞不过，抓来白玉石关押几天，过后照常偷偷放出。今见军方白将军亲自行文，与丢失军需相关，干系重大。且白将军是秦公左右臂，岂敢怠慢，当即来见。白将军也放下身段，用商量口吻说道：“军中走失大量钱物，事涉地方，本将军不敢自专，特请父母官前来同办。现军训正忙，秦公催促甚急，具体详情我也不便透露。现案情真相大白，这场大功劳就送与父母官，我也会在秦公面前为你说公道话，军方本意只在追回军需，你看如何？”

白将军这一顿软硬兼施的话语，吓得县令战战兢兢，赶紧站起，深深长揖言道：“一切唯将军马首是瞻。擒贼办案由小官出面，其它方面只好将军受累了。”

白将军看了范蠡一眼。心中深感佩服。他马上下令：“事不宜迟，查抄白府！”

五百名兵士如出笼猛虎，将偌大白府围得水泄不通。有白将军坐阵，哪个还敢反抗。白将军只管调动军队，其它查抄一切事项，全权委托范蠡处理。范蠡提前通知杨来铜和赵家父女前来，又亲带五十名士兵，会同县令将白玉石及其同伙一网打尽。又来到地牢，放出被掳难女，一并交由地方官带走。这些难女没想到范蠡说话算数，两天不到，全部重获自由，再见青天。纷纷向范蠡跪下，痛苦流涕。范蠡赵玉竹等也被感动地热泪直流，劝大家站起。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哭有什么用，仇人就在眼前，姐姐们，报仇哇！”她的话音还没落，这些被害女呼啦一下，奔向白玉石，把他团团围困在里边。有动手的，有动脚的；靠近的干脆用嘴咬。范蠡看了一会，怕白玉石被咬死，不利断案，示意来铜。杨来铜会意，冲进去，一只手把白玉石提起举高，交于县令。这时再看白玉石，两只耳朵全没了，满脸皮开肉绽，根本看不出人形。范蠡大声说：“姐妹们，听我一言：白玉石罪恶累累，必死无疑。但不应由我们处理，国有国法，请大家再相信我一次。你们受苦了，这全拜白玉石所赐，白家应予补偿。下面我们还要查抄白家，我会安排明白的。你们先随官府到官衙，揭发白玉石的种种罪行，而后别散开，等侯我的消息。”

随后，范蠡与地方官交接请楚，签字划押，一干人犯和有关人员被地方官带走。范蠡单单留下管家和账房先生，说是有利查抄白府。

查抄开始了。范蠡对管家和账房先生先行交待说：“二位都是知道白家根底的聪明人。和真正的聪明人说话要省不少劲。你们在白家不少年了，是白家贴己人。不要说不知道，不要说自己如何清白。现在你们两家已被军队控制。你们现在只有做好两件事：其一，协助军方查抄白家，特别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其二，交待自家额外所得。如果你们做到这两点，我也能做到两点：其一，向地方官建议，将功折罪，勉于刑事处罚；其二，你们在白家薪资所得，返还你们，使你们两家能过上正常生活。何去何从，任你们选择，话止于此。”二人听罢，冷汗直流，双双跪在地上说道：“先生既称我们为聪明人，明显是放我们一马，我们再不回头，牲畜不如。先生放心，有我二人在，保证不但白府搜个干干净净，就是府外也不放过，先生看我们的表现吧。”

有二人帮忙，查抄起来方便多了。白家虽然钱物丰厚，但架不住五百名士兵一齐动手，多半天时间查抄完毕。范蠡在查抄过程中，分为轻重缓急。第一，把重点放在了白百万和白玉石居室，夹壁，地下隐秘场所；第二，粗重物品和细软分放，粗重物品如桌椅等木器放在仓库；第三，金银钱币和金银制品放一处；第四，易碎的物品轻放，如玉石及其制品都要装箱存放；第五，极其贵重物品和绝品物资为特品，特品特放，由赵忠义看管；第六，金银和特品由赵玉竹负责登记。

在查获物品中，有两样被范蠡看中，他让赵玉竹不必登记。一样是一尊三尺高黄金铸就的女娲坐像，被范蠡派亲近人暗中送入白将军府中的老安人收管。老安人不收，送礼人传达范蠡的话：木石实心，老夫人拜木石像，娘娘未必知道。只有金身，娘娘才能永驻，拜娘娘前只上一柱香，就与女娲娘娘心灵相通，也才能求得娘娘护佑将军母子。”这样一说，老夫人听说是范蠡安排，这才接过。另一样是两把宝剑。范蠡抽出，寒光刺眼，用手指一弹剑身，发出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削向寻常兵戈，齐齐而断。两柄宝剑为一个铸剑师所造，大小长短完全一致。范蠡拉过杨来铜，将其中一把宝剑放在他手上。叮嘱他：“从现在起，你就是这把宝剑的主人，要好好爱惜它。”：“谢谢师兄，瞧好吧！”这样，师兄弟俩都有了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