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有人以自身为炬(2 / 3)
“羽蛇神,来吧,看看我是否还会再敬你,是否还会再怕你!”
……
“团长!团长!”通讯兵急忙朝着对岸叫到。
河对岸人声一收,过了顷刻,便有人大喊了起来:“轱辘!轱辘!赶紧回去报信,有一支白人大军已经过河了,他们的目标是白石堡!”
“我知道!我看见他们了!”他大喊着回答到。
‘轱辘’正是他的名字,只不过这个阿帕奇语的发音,在英语中与某个人体器官相同,所以轱辘其实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但越是这样,别人越叫得起劲。他连续改了好几个名字都改不过来了。
白人对印第安人的强势,不止是武力上的,更是从文化与心灵上,全方位的碾压。这种碾压,隐蔽而悄无声息,甚至连轱辘以及托纳提乌士兵自己都还浑然未觉,不以为意。
恰如在另一个时空中,当人们非要用‘费呃泼赖’或者‘德谟克拉西’这些名词的时候,实际上也是一个种族最危亡的时候了。
由此亦可见,斑鸠所能聚集起的这一系人马,实在是印第安人最后的余尽。
若还不能因此烧成燎原大火,则往后,再无希望。
千头万绪,说来话长。
而在这个雨夜,隔着十来米宽的一道河谷,托纳提乌军团是士兵们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河西岸的士兵在破口大骂,催促轱辘赶紧回白石堡报信;
河东岸的轱辘,却连回口的时间都没有,正着急地解下身上的绳索,一头系在马腹上,另外一头绑上个石块,想要借此架起一座绳桥。
就在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照耀下,轱辘将绳索的一端在自己的头顶上甩了几圈,然后用力一拧腰,几乎将自己都扔了出去!
那一条绳索如一条长蛇一般,越过十多米宽的断崖,掉落在另外一边,被那边的人紧紧地抓住了。
轱辘这才站起身来,朝着那边破口大骂:
“刚才谁骂了我的,都是没卵子的王八蛋!狗养的,有本事别上我这条绳——”
骂到这里,只感觉手上一沉,脚下差点打滑。
连忙住了口,腰肢用力紧紧地拉住。虽然说这边的绳索是套在马腹上,但这种关头,还是得握在自己手中保险一点,实在承不住了,才会借用马力。谁知道那畜生会不会用力一挣,直接将对面绳索给拖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