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鱼,碾碎喂青奴(1 / 4)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沈府的奴仆在点燃着灯笼。
沈安歌吃过药歇息片刻,身体才算彻底缓过来。
思绪清晰,她开始细细梳理今日事情的始末。
乔延州为什么要绑走她?
太子和郑禾茉两个不相干的人,又怎么会以那种可笑的方式勾搭在一块?那日两家人的相遇,虽看得出郑夫人是带着目的而来,但她始终无法相信表姐是这样的人。
想要攀附权贵,甚至一步登天入东宫,她也应当知晓,是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
想起自己在马车上醒来时,臂弯上没了自己的披帛,除了衣物鞋子未换,这头上的珠花,外袍皆统统消失不见。
再结合太子偷偷出现在公主府,一个猜想渐渐浮出水面。
有没有可能,是太子本是冲自己而来,但在公主府里恰巧被郑禾茉撞见?
她错把太子绑架自己当成了私自召见,所以才想着在偏殿将两人调换,派人将她送出府,当成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至于乔延州……寿宴上乔雨兰的神色显然已经收敛了许多,难不成乔延州是为了讨乔雨兰欢心,记恨秋猎的事,所以才在看见自己被送出去时做了手脚?
……太荒唐了,可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余的解释。
表姐有郑夫人在前,乔延州有秋猎在前。
她眼眸收敛,眸中翻涌着沉沉波浪。她让人去请爹娘和兄姊,继而稳步朝着前厅去。
窗外的灯影摇晃,爹娘和兄姊早已经等着她了。
沈安歌落座后,将自己自己寿宴所发生之事,隐去了中药的部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也包括乔延州欲毁她清白之事。
否则被爹娘知晓中药,害他们过分忧心不说,也不好解释顾卿的出现。
尽管如此,她也能看见阿爹逐渐怒气横生的神态,说完最后一字时阿爹手中的茶盏更是应声碎裂。
侍婢一惊连忙过来换,被阿爹挥挥手拒绝。
更别提气愤不已的阿姐,从小到大她最是护短。
提剑就要出去,“我去宰了他!”
“阿姐,阿姐别。”沈安歌连忙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