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2 / 3)
像是被噩梦缠身,无法抽离。
梦中,她感觉手上湿润,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流淌下来,是她怀中母亲的鲜血,赤红的颜色让她如坠深渊地狱。
“娘亲!”沈安歌猛地坐起身。
突兀地叫喊惊动了偏房的云栀,她提着灯笼走过来,将蜡烛放到榻边桌上,这才看清自家姑娘额头细密的汗珠,还有剧烈地呼吸起伏。
她连忙唤了声:“姑娘?”见她没有反应,又唤了声:“小姐?”
沈安歌的眼神是空洞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云栀拿出手帕替她擦着汗珠,一边心疼道:“姑娘莫不是又梦魇了?”
沈安歌渐渐回过神来,她呆呆盯着云栀,瞳孔不似之前的放大,她问:“云栀,爹爹出征了?”
云栀诧异,蹙眉看着她,自从前些日子在马上摔下来昏过去,醒来以后就常常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问老爷没事吗?然后会摸着夫人的额头问伤口呢?还问大公子在哪里?今日到好,直接问老爷是否出征了。
“姑娘,老爷在府里,没有出征,奴婢寻思着您近日梦魇得频繁了些,要不还是请个郎中过来为您瞧瞧?开几幅安神的汤药也是好的,您能睡得好些。”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丑时了。”
这是第几次梦到前世了?第三次了吧,前世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循环在她眼前,生生折磨着她。
每每惊醒,她总是下意识去确认现在,是否还是那噩梦中情景,她也不想整日梦到那些事,或许是该如云栀所说,看看郎中,吃吃药。
“晚些吧,我再睡会儿,别告诉阿娘。”
“那奴婢等天亮了再去叫郎中。”
云栀扶她躺下,见她还没定神,便抬手拍着她,坐在榻边哄她睡觉。
见她此举,沈安歌笑笑,云栀也不过比她大两岁,做起事来,活脱脱一副老成的模样。
她拍哄着自己睡,反而睡不着了,“云栀,你也去歇息吧,我没事了。”
云栀打趣她:“小姐长大了,要换作以前做了噩梦,可是非得奴婢拍哄着睡。”
云栀不懂,她也不能明说,这不是噩梦而是真的经历过,自己才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