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朝我跪下(1 / 2)
我在配备工人的同时,还留意起了技术人才。由于我公司的营运状态比较好,在靖边已经声誉鹊起,没人不知道我李小峰的压裂队。这个时候,我发现公司现有的几个管理人员比较单薄,已经跟不上发展需要了,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我得要储备人才,特别是年轻的技术人才。由于长庆石油学校是我的母校,是油田技术人才的聚集地,因此,我在母校长庆石油学校发出了招收专业技术人才的信息,并在西峰庆化宾馆设立了招收点,派了几个工程师作为把关老师,对前来报名的毕业生进行专业方面的选拔。
当时,前来报名的有3多名学生,最后选拔出了13人,其中6人至今还在我的公司干,成了我公司的高新技术人才。我的这个措施,在当时的民营压裂队伍中,我是第一个,有些人认为我是多此一举,没有必要搞这个需要花钱的动静,甚至认为我是为了哗众取宠,夺人眼球而已。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认为压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业,只要油田在,就有压裂业务存在。所以,我们要应当以敬业的心和工匠精神对待这项事业。
况且,随着油田企业逐步推向市场,会有更多的压裂队紧跟上,我必须得有个忧患意识,必须得要为未来的发展踩好点,布好局,建立人才库,做好人才的接力工作。所以,我严格按照国营企业的管理模式要求自己,管理公司,实行工龄制,一旦成为我公司的合同工,从签约日起就开始记工龄,除过基本工资和奖金之外,将来还有工龄工资。
但是,我对员工的要求是:除过特殊情况,不能随便离开公司。如果离开,就永远不要回来!这是我给公司制定的铁的纪律,奖罚分明,谁都不能违反!因为在我这个企业里,我需要敬业,忠诚,不想让员工私自任意出入,给企业带来不利的因素。
这个管理措施出来后不久,我车队的一个技术员就违反了,当时,因他在技术上还不像张经理等人这么成熟,我按照技术助理的标准给他年薪7万元。和年薪12万的技术员比起来,他认为我给他的工薪少了,心里有点不满,伺机想跳槽。后来有了机会,他就辞职到大港的压裂队去当技术员了。
但过去不久,他监理的项目出问题了,对方因此辞掉了他。这么一来,他才知道自己的技术水平还在那条杠子上,这时后悔了,托人求情要回来。张经理等管理层知道我制定的规矩,没人敢拿事。那人就给我电话,发信息,再三认错,表示要回来好好工作。我对此始终没理会,电话也不接。因为这个规矩一旦被打开缺口,后面就更难管理了,并且压裂这个行业,本身含有一定的机密性,如果我的技术员来回走动,在无形中就有泄密的可能。所以,我是不会答应的。
一天,我在办公室时,那人跟着给我汇报工作的人进来了,当面向我道歉,还是那个意思,要回公司。他口头表达倒好,说着竟然扑通一下朝我跪了下去,我一看他这个奴相,顿时怒发冲冠,不由得破口大骂:“去你妈的!你说话是说话,谁让你下跪了?你以为你下个跪,我就会受你摆布?如果都像你这样跳来跳去的,我这事还能不能干?”
我承认,在某些时候,我的脾气很爆,骂人也难听。我也多次试图在情绪失控时能用采用文绉绉的语言来应对面前的人和事,但是我发现,因我的队伍是由知识分子和农民混搭起来的,且在野外作业,随时有社会人员在周围徘徊,盯你的梢,觊觎你的动态,勾引你的员工。如果我太软,太斯文,根本管不住。所以,我必须采取一种高压的管理手段和粗野的方式来管理这个队伍。
这个事很快就被所有的员工知道了,他们都知道我制定的这一规矩是铜墙铁壁,很难穿透,所以,有的即使辞职走了,也没有再回来的打算。譬如一个马成的同学,在上初中时我们玩的挺好,也是我几个要好的同学中学习最好的。当年我和他都报考中专,但他没有预选上,后来就上高中,高中出来后也没考上大学,就留在农村了。听我事情干得可以,还把村里的人一拨一拨地带到了陕北,曾找到我,意思要跟我去打工,我就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在某些时候,我还有意照顾他。
马成这个人性格比较绵软,婆娘却泼辣能干,他离家之后,媳妇既当妈又当爹,还搞起了家庭副业,在同村的女人中,是个内当家。
一天,他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媳妇和一个来自外地的上门务工的男人在一起,说闲话的人提示他,如果不回去制止,老婆有可能被那个外地人拐跑了。他知道后,心里发急了,就向我辞职,说他回去得看住媳妇。
我一听他为这个闲话回去,不值,就有意提示他:“你确定你婆娘出了问题?”
马成耷拉着头说道:“唉,我也臊得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咱们这个地方,娶个婆娘不容易,总不能让别人拐跑了。”
我说:“那你就想好,别一头挑担一头抹担了。如果你媳妇心里有你,估计我去拐,都拐不走。如果把你不当回事,你即使给腰里拴个裤带,不一定能拴住,你总有睡着的时候吧?我的意思,给她个碗大汤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你只要手里捉个事儿,把钱挣下,前面走个寡妇,后面你可以娶个美女啊。”
马成微微一笑,挠了挠头,说了一声“你在,李总”,然后就出去了。
我以为他听进去我的话,结果给了我这个态度,而且离开时,连我给发的铺盖等东西都背走了。
人在认知上上不去,没办法。
马成回到村子后,才发现有可能是村里人拉闲话,戳弄是非,被婆娘一顿臭骂之后,没过一周,又返回了陕北。想到我这里肯定回不去了,就没吭声,自己跑到一个试油队去干活,听说中间换了几份工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后,心里颇为难受,想把他叫回来,但是,想到自己制定的那个规矩,我只能把心里的这个善意的想法压了下去。
这个事过了没多久,我的一个员工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