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法（2 / 2）

雷洛咳嗽了一声，这的确是冤枉了采购工，但命令往往下达难以更改，此刻释放难免会引人谈论，那神秘的内城伙夫，轻搓煤镊便可以将烧不红的材质改变成精品煤，这种事情最好烂在众人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而不是让他们好奇，从而探索神秘的内城和虚无法则。

虽然他本身也不理解法则，但听从上面大人物的交谈，确信在世上存在。

“继续关押大牢，等过几个月，犯人迷途知返后即可免罪。”

行守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那采购工明明没错，又何谈迷途知返，但这是上级的命令，容不得自己怀疑和斟酌，执行就好。

杨杰看到雷洛的这副表现，心中充满着不解，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感觉并非坏人，但所作所为为何如此违反常识，在外人眼中完全是个混蛋，愚蠢。

两人分道扬镳，杨杰前往铁器火铳的目的地，神机营，这是由皇家直属的一支军队，由于配备火器而战斗力最强。记忆中杨杰和神机营里的官兵有些联系，至少往里送些金钱，所以神机营十分欢迎自己的到来，至少在监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杨杰是来去自由的。

里面的总兵将领方礼正在玩弄火器，把炸药大规模放置在火铳里，直接当作烟火玩乐，而方礼之所以在神机营里地位如此崇高，混到了总兵官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巫师。

杨杰大步走到军营的中心，此处放烟花也不会多引人注目，神机营本身的位置就要城外一所偏僻的山群之***卫京师，随时战斗的状态。而巫师是神秘的职业，没有人知道如何成为巫师，但他却可以改变天地法相，寻常见到的求雨、改风向、卜算命运都是他们的工作。

方礼看到杨杰走来，但没什么动作，只是继续玩火铳烟花，杨杰在他眼中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只是因为多捐了些金钱而被特许可以自由出入，除此之外和外边的杂役没有区别。从军营门口走到中心一步步迈进，随着和方礼距离的靠近，威压也逐渐增大，肌肉止不住的颤抖。

天地之间的地吸引力没有增大，但内心的恐惧却攀然直升。巫师和天地法相融为一体，他就是天意在凡间的代言人，既然神的意志无法违抗，那么巫师的意志也无法抗拒。但巫师终究是人，出于对人性的理解，拥有如此强大能量的人很难不让人害怕。

方礼依旧没有理会杨杰，这让杨杰感到尴尬，火铳发射烟花的方向并非垂直向上，有时火苗会溅到杨杰身上，弄得他狼狈不堪。他今天来找方礼有要事办理，就是弄到一张可以进入内城的通行证，这对于方礼来说并不困难，但还是要看杨杰在方礼心中的分量。

扶手轻点空气，周围的法则之力被唤醒，杨杰顿时感到换了一处空间，这是他独在的时空，天空和大地都呈现紫色，而四周出现一道道光束，随之而来的是健壮的狼群和影人，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豺狼横扑而来，被杨杰翻身躲过，随身携带的短剑派上用场，一剑刺入豺狼的脖颈，死亡后化为一滩黑水。

影人十分具有迷惑性，双重身体在空中不断交织，幻影和现实交换，它可以存在于两个身体的任何一处，用于躲避敌人的进攻，而虚幻的身体就是战斗中的诱饵。杨杰面对影人十分棘手，那就说明要同时攻击到它的两个身体，否则任何火力都是无效的。

“世间怎么会出现你这种怪物。”杨杰喃喃道，期望影人可以听懂，给他一个解释。

还没说完，一个影子便来到杨杰背后，匕首刺入脊椎，甚至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

眼前十分昏暗，世界在崩溃，法则崩塌，杨杰的身体变得虚幻，逐渐消失和空气融为一体，只剩下脆弱无比的意识，世间独留下夕阳、沙滩，还有美丽的白菊，虽说没有了身体，但是感到异常温暖和舒服，杨杰知道些生理性常识，大脑在死亡前会释放一种激素，给予神经舒服的假象，算是临死前的自我安慰。

看着面前的美景，杨杰不禁自我怀疑到，难道自己死了，这就是大脑所想象出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