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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零下意识就是一个后撤步，随着脑海中一道闪念，他的身体宛如弹簧般弹飞出去，然后蜻蜓点水般精准停落到一盏路灯上。

他作出以人类极限不可能达到的身体动作，以jojo立的姿势悬停在路灯上。

“秃鹫一旦处于恶魔形态，力量会大幅增长，但智力会下降。试图嘲讽和激怒它。”红发少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楚零点头，身体突然一晃，倒挂在路灯上，像是钟摆一样晃来晃去，并对看不见的怪物勾了勾手指。

——有种你过来。

轰！

如此低级的语言，无论人兽还是恶魔都能领会其中的意思。

秃鹫发出一声咆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只小虫子竟敢嘲讽自己，无法容忍，再度暴起。

楚零的身体瞬间弹起，远远遁开。

同时手中扔出刚买的酱油瓶。

玻璃破碎，酱油在空气中飞溅，淋下来的液体染黑了那看不见的恶魔。

秃鹫确实是一只庞然大物，体形大概有两层楼高，具有彪悍的力量，整栋楼都在它的撞击下瑟瑟发抖。

由于失去了楚零的目标，秃鹫开始对周遭的建筑物发起无差别攻击，楚零居住的大楼已经开始岌岌可危。

“这样下去就好。秃鹫是一种低级恶魔，只要等它消耗掉全部的体力，再上去补刀，就能够脱离危险。”红发少女在脑海中说道。

就这么简单吗……楚零松了口气。

尽管他很想知道自己体内的力量从何而来，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红发少女的时候。

正当楚零准备躲在暗中观察，一声尖锐的嘶叫声从楼房上传来，中年妇女的嗓门总是大得惊人。

——坏了，婶婶还在家里！

楚零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