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运斤如风友难寻（2 / 4）

惠施：“魏齐联盟不能受到破坏。我要到大梁去，当面向魏王揭穿张仪的阴谋。”

弥子见惠子很激动，忙劝说：“大哥，你已退休在家闲居，又何必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安享自己的晚年生活不是很好吗？”

庄周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也过来了，惠施说：“唉，弥子也和庄子一样，在乱世之中就只做一个逍遥派，不关心时事政治，不关心诸侯之间的争斗。战争爆发了，是会死掉很多人的，又有多少人将会流离失所！苦的是老百姓呀！”

庄周听到惠子批评他，也只是苦笑着。见大家望着他，回答说：“大哥说的没错！”

惠施高兴了：“我说的没有错，那就要用行动去制止战争和动乱，去大梁揭露张仪的阴谋。”

庄周：“大哥你不要去魏国游说。这样做费力不讨好，大火已经烧起来，能以火救火吗？大水已经泛滥了，你还挑着水去救水吗？”

惠施：“我还指望和你一起去大梁，你却说风凉话。我去找楚王孙留，他会和我去大梁！”

众人好言劝阻惠施，惠施却站起身来，出门走向自己的马车。

惠施离开蒙泽刚二天，苑风和淳芒骑着马来到庄周院中。二人见庄周正在编草鞋，忙上前施礼。庄周见二人神情肃穆，忙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苑风：“惠施大人这次去蒙邑见楚王孙留，不料想晚上在驿馆中被人谋杀。楚五孙留请先生去蒙邑商量惠施大人的善后事宜。”

庄周听着听着，手中的活儿慢慢地停了下来，坐在木架上呆住了。淳芒上前忙扶住庄周，轻声问：“先生，您没事吧？”

庄周茫然地望向天空，只觉得天旋地转，苑风也急步上前扶住庄周。

庄子“嘘”了口气，人都瘫软了，弟子二人慢慢地抬起庄周，将他轻轻地放到条几上躺下。庄周仍茫然地望着苍天，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画面。

深夜，一切都在黑暗之中，蒙邑官道旁的驿馆，几个黑衣夜行人在屋脊上飞行。驿馆的客舍中，惠施端坐在房中，一盏如豆的灯光映着慈祥的脸。黑衣人翻窗飘落进入房中，惠施轻轻地叹了一声，坦然地闭上了眼睛。黑衣人手起刀落，砍下惠施的头颅，黑衣人将人头装入羊皮袋中，依然翻窗而走，惠施佝偻的身躯依然端坐着而没有倒下去。

阳光明媚的濠河灞桥上，夹岸柳树依依，惠施质问庄周：“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儿的快乐？”庄周笑着回答：“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鱼儿的快乐呢？。。。。。。”

黄河边，深夜里，惠子与庄生望着滔滔的黄河水。惠施强渡黄河，庄生和渔父驾船奋力救起在浊浪中挣扎的惠施。

庄周又“嘘”了一口气，从条几上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该死去的好人还是死去了。”稍停，庄周对二位弟子说：“我没事了，等下星儿来后，你们一同去蒙邑吊唁惠施大人，楚王孙留他会处理丧事的。”

庄周平静下来，重新坐回到木架上编草鞋，苑风忙劝道：“你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