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6)
对方整整两天没有回复我。对于“我辈中人”来说,这样长时间的间隔似乎是不符合“常规”的,其中无疑是有什么原因存在的。我凭着脑中之浆糊能推想到的解释,按照其“原因”对我而言的满意度排序,从高到低可能有:
高。对方为此“上心了”,但由于某些思绪的考量,还未得出一个令自己可接受的结果,所以暂未回复我;
中。对方为此“上心了”,但由于忙于他事,真的暂时忘记了回复(是真的忘记了,不是假的——诸如什么“哎呀,最近真是太忙了,给忘记了,实在不好意思”之类的;
低。对方有所不情愿,但考虑到一定的“社交权衡”(比如顾及我是好闺蜜欣欣介绍来的这层微弱却也微妙的关系,寄希望于等待,以期而后能不了了之;
滚。对方有所反感,就是不想再继续和我聊了(甚或是直接“拉黑”了事。
应该大致就是这几种情形了。对了,还有一种情形,不过想来有点儿滑稽,更多还是存在于某些自作多情者(可能也包括我为等待无果中的一种自我麻痹式的慰藉罢了——对方手机坏了或丢了……
其实,这两天中我并非无时无刻都在思索这件事,正相反,自从那晚聊天终止后,我便没再想这件事了,连聊天窗口也一次没再打开“看过”。我现在也是有正事可忙的。其实之前也是有的,应该说一直以来都有,只不过是衡量的范围不同罢了。比如有长期的、短期的、间歇性的、跳跃性的与连续性的。而现在恰好又处在了较为长期稳定的范围中了。所谓正事,即我的工作。若要说我的工作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只想这样子来表述:以付出我的时间、精力及部分生命(这样说并不是指我的工作有多么危险,以致危及到了生命,或是指某种“献身精神”,而仅是源于这样一个观念——时间即生命,过一天也就少一天为交换,来换取维持我“生计”的某种东西以及凌驾于其上的某种认同感。至于什么是“生计”呢,于我而言,从上面那段遐想推测就可见一斑了。
说到这里,我还想补充一句,我并不是某些创造型工作的合适人选,我“创造”不了什么,只是一种说得好听点叫做随遇而安型,说得不好听一点叫做墨守成规型甚或是“六神无主”型工作的临时替换者。就像那个聊天框,仅限于在其中活动,想发文字、想发语音、图片或视频都可以,却怎么也跳不出去。或许我也不愿跳出去。当然了,对于此段补充,也有必要再强调的是,我对于工作的说法并没有贬低之意,我只是在说我。
言归正传。直到两天后的这个夜晚,对方还是没有回复我。尽管我做了上述阶段性的推测,可还是不满意,觉得心中烦闷并未解除(这种烦闷源自于一种寂寥之感。渐渐地,我又开始举棋不定了,怀疑自己这种“主动进军”的姿态是否不应该?是否应该延续原先的做法,继续等待,等待那一份爱……我觉得应该找个人帮忙参谋参谋。阿泉和欣欣?不太好意思。桓哥?这事情还是不要问他的好。阿航?他懂个屁!哦,也不能这么说,他好像也在发展关系了,等哪天我去刺探下。那还有谁呢?身边认识的人,能说上话的也就这几个了。对门的桑奶奶?更荒谬了。女性,诶,有了!我可以去问问她——我是指我的高中恋人。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老是“她呀她”的,却不曾叫过一次名字,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个执笔之人,是不是他自己没想好。(注:是的,在下确实没想好。——作者原注。如无特别说明,书中注释均为作者原注。
“然后你就没再发消息了?就这样一直等着吗?”听我倾诉完,她开口道。
“嗯,”我嘟囔着,“别人都没回了,我再发就不太好了吧。”
“就因为这个,”她追问,“你就要打退堂鼓了?居然还要把人家给删了?”
“呃,有这个想法。”
“你呀你!”她突然大笑起来,“这也不像你呀,和我相处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哦。”
“这个嘛,”我有点不好意思,“不一样嘛。所谓人各有志,哦不,是人各有别……”
“要我说,你还是来追求我算了。”
“呃,别闹。”我本想说“这是不可能的”,话到嘴边又连忙咽了回去。
“说真的,你快帮我出出主意。”我转口说。
“你要我怎么出?”
“嗯,我那几段分析有没有问题,你看是不是这么个逻辑?”
“什么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