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有这么艰难?(1 / 4)
沈溪年一见梁庚兰出来,又嘤嘤的哭上了,语气中满是自责:“怪不得母亲近日来消瘦了些许,定是将好的都留给溪年了。”
原本准备气势全开的梁庚兰被沈溪年的操作整迷茫住了:“………………”她在说什么?
只见沈溪年跪在地上从食盒中将粥和咸菜拿出来,一边拿一边抽泣着:“还好溪年察觉到了不对,否则,母亲就该挨饿了。”
沈宗括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梁庚兰: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么艰难了?
梁庚兰看着沈溪年的举动,脸色很是难看:在她院里哭哭啼啼的,菜放地上,你搁这儿上坟呢。
只听到沈溪年一边拿一边抽抽搭搭的道:“往日里女儿就是吃的一碗粥和一碟子咸菜,今晚粥是两碗,还多了一碟子豆芽,定是母亲省下来的,母亲疼爱,可溪年不能不孝,所以多的就特地给母亲送过来了。”
沈宗括听完神色复杂的扫了一眼身旁的梁庚兰,将目光投向沈溪年:“你一直都是吃的这个?”
“府中艰难,女儿能日日都有白粥吃,已是很满足了!”沈溪年泪水还挂在脸上,说出的话格外的让人心疼。
梁庚兰被沈宗括这一眼看的不悦:你看我是几个意思?她是没管过沈溪年,任由她在浣溪院自生自灭,但也从未授意下人克扣过她的吃穿用度。
她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怎屑于在这样的地方动手脚,在娘家里时,家中也有庶弟庶妹,只要他们是安分守己的,自己也懒得同他们计较,更何况,自己也是庶女,就更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好个沈溪年,竟然在这里给自己摆了一道,故作温柔的上前扶起跪在地上哭的可怜兮兮的沈溪年,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溪儿,别坐地上哭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她早就不想跪了,沈溪年顺势起身拉住梁庚兰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在梁庚兰的衣袖上,梁庚兰嫌弃的要死,偏生沈宗括在,她又发作不得,只听沈溪年哭兮兮的说道:“溪年就是心疼母亲,将好的都留给溪年,父亲母亲一定还未用膳吧?孩儿这就将粥端进去!”
沈溪年一双眼睛透露着清澈的光,一副尽为他们着想颇为单纯的模样格外的真诚,仿佛她说的就是心中所想,梁庚兰想着屋内的大鱼大肉,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丝愧疚感:“不必了!”
见沈溪年不解的望向她,梁庚兰僵硬的笑着:“我与你父亲已经吃过了,溪儿这晚膳,定是厨房的人弄错了,我让春烟去给你再领一份!”
随即就冲一旁的春烟吩咐道:“春烟,给三小姐领一份晚膳送到浣溪院去!”
闻声出来一个身姿窈窕,容颜清秀的婢女,冲梁庚兰应了一声,走出了门。
理由很是牵强,但是沈溪年也懂得适可而止,很是懂事的依偎着梁庚兰:“只要父亲母亲吃的好,溪年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