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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有一差役拿着写着人名的册子来到村子里,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要服劳役了。
徭役自古就有了,大致分为三种:吏徭、徒徭、民徭。这里说的就是民徭,简单说就是给国家干活,官府分配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北宋时,每年春季征调丁夫修筑诸河堤坝,称之“春夫”。一去就是一个月。但是就连富庶的宋朝,也经常出现徭役死亡的情况。
如今家里只有两个男丁,官府的命令又不能够违背,爹爹邓大志心疼儿子,于是便打算自己去服劳役。
消息传来时,奶奶在屋中哀声叹气,娘亲周小花用袖子偷偷的抹掉眼泪,邓平春此时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替父亲服劳役。至于弟弟邓平夏,他还在书院读书,毫不知情。
男子2―59岁为丁,城乡中凡有一丁以上的民户都须承担夫役,宋代一般官员之家都没有免役的特权,只有上层官户如宗室、宰执之家方可“特旨免科”,或正在担任职役的乡村户可暂免服劳役。
其实躲避徭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塞钱给征调的官吏了,比如唐朝的租庸调制度。有些朝代规定不可以交钱抵徭役,那只能偷偷塞钱给征调的吏胥了。另外徭役有轻活重活,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跑跑腿。
邓平春特意使了银钱,给那些差役们,为爹爹铺路,好换得轻松一点的活计。纵是如此,爹爹回来时,也瘦了黑了,噪子粗哑,胡子拉碴,眼神疲惫,让人心疼的不行。
这是邓平春又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弱小,和宋代服役法的不妥之处。劳役说白了,就是让平民百姓自愿为国家做贡献,历朝历代的平民不是做苦力,就是去打仗,如果有的选择,这要换谁,谁也不会去啊!
但是人太多了,一旦普遍就不再珍贵,人就是最不值钱的牲口。少了一个,还有万万个。有时候甚至活的比牛马还累。
丁夫的身体健康和施工安全没有得到保证,大宋,明明是经济最繁荣的时代,但是还是逃脱不了一些固有的弊政。
其实邓平春想的很简单,觉得还是对各州县差役的约束力不够。执行律法的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有了私心就会偏袒,也会给看不顺眼的人穿小鞋。
邓平春心想:如果我能够改变这一切该多好。
我想用墨家的机关术,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改造生产工具,让每个农民干活的时候不要太累。
我想用道家的风水之术,让每一寸地方都变成合适的沃土,让所有人都可以吃饱饭,不用为生存而发愁。
我想用法家的法制天下,制定出最好的法律,让人人守法,安居乐业,不再互相伤害。
古之圣贤,以著书立传教导后人,今日我邓平春不才,打算自己培养一批人才,通过他们去改造这个世界,把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于是邓平春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弟弟邓平夏,其他的事情未免想的太远,如今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来做她的第一个试验品。
可爱的弟弟,你的姐姐来了,带着诗和远方的田野,还有浓浓的期待去准备改造你了。你准备好了吗?来接受姐姐浓浓的爱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