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因(2 / 2)
然后在考上白樱市高中与志和先生说了这件事后,对方似乎才终于认清了这个说过要报恩的人并非像是以前接过的其他神州人。
志和先生这个人并不亲切,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威严,似乎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过于和时代脱节最终也没有妻子,后代更是不用谈,市仁每天出门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他蹲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身影,比起和其他人交流,他似乎更喜欢这些花草树木,那是就算在不考虑住房焦虑的旧城区里也算得上大的范围,本体的房子在满院的花海中央仿若隔世的小岛如旧城区一般和城市的画风格格不入,市内必定的樱花树仅占一棵在院口,长势惊人的将进入的院门包裹似乎是把自己也当成了门的一体,其余争奇斗艳的各种花草颜色鲜明的在院子两旁整齐排列。
似乎是白樱市的地理环境很适合花的成长,一周来市仁没有见到哪怕一朵花有凋零的样子,就像是这里白天的樱花一样总是保留着最美的姿态。
按照邻居纸鹤小姐的说法,这里并不是他所谓的出租屋,而是一个叫鲜花庄的地方,但说到底都是一样出租的性质,纸鹤小姐所说的不同又是让第一次入住这里的市仁摸不着头脑。
那是在家和以前的学校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毕竟神州的高中有给予家远的学生住宿的宿舍,像是包厢一样住着人的八人间,一点都不华丽也没有装饰,更多的是因为没有学到一点东西的人空虚的每一天,人和人的观念区别就像直线和曲线一样始终不能交合,以他的生活方式似乎天生不能和城市里面的同学混为一谈,他们的说法是因为知道了更多那他们也就只能对未来看不到的日子进行等死一样的等候,就算说在大城市里租房的事情也不在他的生活里面,和同学谈起的话题也从来没有过多对这边的提及,往往只是谈一点就结束的神州无所事事学生们,所谓的讴歌青春也不过是虚度人生和对虚度了的时间的悔恨,那说起来也有些诗情画意得像是一个景色里举杯望月的诗人。
市仁觉得自己的比喻有些想当然。
而在现在的时间段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对从前的总结,决定着手眼前状况的市仁推开房门,已经被黑暗和冷色调交融侵染的世界,就算是花朵也没有了鲜艳的颜色,直达院门两旁的花染上时间的暗沉给予了空间的狭小直通将鲜花庄牌匾握在手里的枯爪。
依旧是这种像是恐怖片一样的场景,如果是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这种地方闲逛,思考起被拖入恐怖幻境也应该是常有的事情,这座城市的白天和晚上有极大的差别,就算述说也描绘不清,索性拿那句话来总结。
他慢慢走过去,思考着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态,空气中没有声音,夜晚的虫宵似乎因为没有灯光的华彩而无心演奏,就算是脚下的协奏也因为没有过多心情而消逝于空间,他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上奇怪在哪里,这突兀的感情……
——人类的心有那么难懂吗?
察觉什么的他抬头向来时的地方看去——月亮凭依着鲜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