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误会(1 / 3)
山体的裂痕处布满了大片苔类与藤蔓类植物,水流从这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这水与沼泽处的积水完全不同,是清澈见底的,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会从中爬出一只可怕的滋瀜怪物,水边的土壤滋生着许多种类不一的荧光植物。
我们随岑泽于缝隙处进入到了暗藏在岩石下方的内部空间,确切的说,这里更像是被无数地下河流昼夜冲刷塌陷而成的空挡。
经过的四周摆放着许多生存所需的器械,墙体中挂满了照明所用的火盆不断闪烁着赤红的光影,火焰的照明强度远不如以压缩能量为能源的灯具,但却恰好足够烘干山洞内潮湿的水气。
温汲在闵卿的催促下,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被后者认真检查起伤口感染的情况,我们一行人在集散地连夜启程又经白天的几番遭遇,已显得疲惫不堪,打起了瞌睡。
岑泽见状不愿过多打扰,于是说:“你们尽管放心休息,这里暂时安全。”说完,便离开我们的视线。
罗吉见岑泽走后,开口问我:“岑泽这人看起来有点拧巴,此前还是名南部地区营地的祖族战士,你说他这种人到底是因什么理由被流放到无人区的?”
我摇摇头,但不禁心在中也起了相同的疑问,不过想不出所以然便没有了继续交谈的兴致,补充过食物后眼皮不受控制地向下垂落。
梦里,我的眼前云雾缭绕,自己仿佛正穿梭于山川之间,清凉的风拍打在脸上,潮湿的空气使我双眼变得朦胧,但是我能够感知到生机勃勃的丛林树木,蕴含奇异能量的荧光植物,奔腾蹿跃的生命特征,就算紧闭着双眼,它们也依然源源不断的映入我的脑海,这种奇妙的错觉犹如将自身沉浸在深潭,而水中的一切都在将它们微弱的波动贯穿于自己的每个触觉神经当中。
我意识到自己离了现实,却又深陷其中无法抽离,一股股莫名又亲切的感触悄无声息钻入我的内心,但它可怕的如同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我只能无力地被那一声声呼唤的源头牵引着。
终于,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顺带有一丝解脱,我大口喘着粗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在山洞中未曾离开,同伴还在休息,温汲也用他习惯的姿势靠坐在岩体之上紧闭着双目,整个手臂都缠绕着闵卿包扎的医疗绷带。
此时我被刚才的诡异的梦境弄的胸口沉闷头皮发麻,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于是来到洞口外的水流附近找了块不算潮湿的岩石半坐半躺的依在上面,这时自己依然处在惊魂未定的情绪当中,我能够确定刚刚的征兆必然是源于核心的缘故。
如果如此,那相反正说明核心与同类之间,同时也正在感知着我的存在,那种莫名的拉扯感使我感到惶恐,于是立即狠狠甩头,决定起身回去将这种危险的情况传达给温汲。
突然,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我浑身顿时打了个机灵,心有不甘,脑海里有些不愿相信,暗想原生物种或放逐者的动作,怎么会如此迅速?
脖子上皮肤被割破,表皮不断传来轻微的刺痛,我用一只手悄悄拉开背囊,毫不犹豫地握起了一颗震荡弹。
如果刺杀者准备在此地将自己杀人灭口,我会毫不犹豫的使用震荡弹与之同归于尽,爆炸声响会提醒温汲与其他熟睡中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