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5)
宗阳忙止住他,向着老僧古严合十行礼,快步下楼而去。两人匆忙跑到山门外时,恒寂、恒法和恒清等众僧也来到门外,正向徐开运等五侠称谢,感其救护白马寺之恩。
徐开运道:“大师言重。区区功劳,何足挂齿。正如晚辈所言,当朝这些鹰犬,皆是平庸之辈,徒仗人众而已,不足为惧。”
方开远却面带疑惑,说道:“大师哥和诸位大师明鉴。此役虽然顺利退敌,我总觉得胜得过于轻松,要谨防此中有诈。”
徐开运点头正要说话,却听童开逸等三人呼唤声,只见三人正围在那两辆囚车边。原来一众官兵只管忙着逃命,无人再顾及囚车中的要犯,竟将那两辆车弃之不理。
众人凑到囚车前,见那两个囚徒都是满脸血污,身上鞭痕累累,显然受了重刑不久,已晕厥过去,其状惨不忍睹。童开逸等三人轻轻喊了几声“喂”,那两人并不作答,竟是昏迷不醒。
恒寂方丈道:“我佛慈悲,阿弥陀佛。还请诸位少侠快快救人才是。”
方开远刚想阻止三人贸然行事,但听恒寂如此说话,只好欲言又止。童开逸等三人便砸开囚车,将两犯扶下车来。探他二人鼻息脉搏时,尚且性命无虞。马开遥操起地上散落的钢刀,砍断锁镣,摘了二人肩上的重枷。雷开述和马开遥各自搀扶一名囚犯,来到山门外一棵大树前坐下。
恒寂唤人取了热水来,给二人服下几口。两人口齿滋润后,慢慢醒来,微微睁开双眼。见一个老僧站在面前,不觉有些吃惊。其中一人强忍剧痛,勉力问道:“这……这是何处?你可是……佛祖菩萨吗?”
恒寂方丈回道:“两位施主,此间乃是洛阳白马寺,贫僧系弊寺住持,法号恒寂。敢问二位高姓大名,却因何故致此?”
那人刚想回话,不觉背上一阵剧痛钻心,竟又委顿下去,说不上话来。另一人也是气息虚弱,半晌无力答话。恒寂见状,忙道:“恕老衲愚钝,二位施主身受苦楚,当先静养为是。”
当下命恒法唤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僧人,将二人负上,背入寺中。徐开运和方开远二人却是自始至终目光紧盯着两名囚犯,手里捏着暗器,时刻不敢松懈。直至二僧将两人送入客堂,安顿在床,见并无异样,才稍事松一口气。
这一晚纷纷扰扰,待得诸事平息,已近深夜。徐开运等五人在方丈室和恒寂等诸僧议事已毕,回到居室。因担心官军或半夜来偷袭,都是和衣睡下,随时准备起身迎敌。所幸一夜无事,但听得空山寂寂,鸡鸣声渐次可闻,东方泛白之时,五人方始合眼。
李萧一觉睡醒时,已然日上三竿时分。他昨日受伤甚重,失血过多。晚间又因官兵来袭,就寝时已是深夜,这一觉便醒得晚了。宗阳给他打来洗脸水,端来素斋。李萧吃完之后,感觉精神比之昨日好了许多,只是气血还不太旺,举手投足间略感乏力。
李萧便问起宗阳昨晚少林诸侠救回的两名囚犯是何来历,宗阳只说两人仍在昏迷之中,徐开运给二人服了一些伤药,应该会慢慢好转。至于二人是何来历,恒寂方丈和徐开运等人皆辨识不出,惟有等二人醒时方能问出些端倪。
宗阳见屋内更无他人,忽然轻轻关上门,低声对李萧说道:“小李兄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管保很快治好你的伤。只是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跟旁人说起哦。你能答应我吗?”
李萧大是好奇,相处数月,从未见宗阳这般神秘,便问道:“师哥,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将养两日也就没事了。”
宗阳却不正面回答,只是重复道:“你务必要答应我,守口如瓶。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哦。”
李萧更是好奇,便点了点头。宗阳轻声道:“现下方丈和师父们都在早课念经,我这就带你去。”说完,拉着李萧便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