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再得根(1 / 2)
杨哉一惊,莫不是孩子的家中长辈寻来问责了。又转念一想,若真如此,也是他们看管不佳,让这孩子掉了去,我怎么说也算这孩子救命恩人呢,倒也不慌。正了正气说:“没错,老神仙这是什么意思?”许是被杨哉这强装淡定的样子逗笑,老叟乐道:“莫慌莫慌,老头子是在贺喜呢,我看小友你身赤子之气弥留,估摸着是有孩子。”
杨哉听后,倒觉得自己无礼:“老神仙莫怪,不瞒您说,这孩子不是我生的,我无妻无母,孩子是我上山砍柴时在山腰间那棵老槐下捡的,我见无人管他,怕他遭殃才带了回来。”杨哉讪讪说道。“老槐阿”老叟嘀咕了一句,转向杨哉又问道:“孩子起名了吗?”“没呢没呢,既然老神仙提了一嘴,希望您老赐个名,俺是个粗人拿捏不住。”杨哉忙说。
“好啊,待老头子我想想,杨……杨……”老叟异常的高兴,站起踱步思名。“屋行中行踏山河,天下江流过水溪。原君识尽人间事,古往今来莫念卿。以我之见,孩儿叫念卿如何,既是单字,今年又适逢卯兔之年,就叫杨卯,字念卿。如何?”老叟显然很满意,摸摸自己的白须对杨哉说道。
“念卿……念卿。好名字,好名字,老神仙稍等,我这就去把念卿叫来。”杨哉激动的说,说着便又往李娘子家跑,将李娘子带着孩子扯来,抱在老叟眼前。
看着眼前的孩子,老叟莫名眼睛一酸,楞楞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也是苦命的孩子。”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也轻轻抚拭着那脖颈处的疤。许是终于见到这孩子,老叟呼了口气,又深深的看了杨哉与李娘子一眼说道:“能遇见你们也是这孩子的万幸,关于这孩子,不瞒你们说,老头子确实知道些,但也无关紧要了。或是机缘,或是巧合,我还能有幸在这个时候见他一面。切记,孩子十五之前,放他出村,不然会害了他。成年之后,天高便任他走吧。”
老叟突然说的长篇大论说的杨哉云里雾里,倒是李娘子听了个仔细。撇撇嘴道:“老神仙,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吧,我可只听说书的说过你口中的因果,未来之事怎可今日之说。”老叟愣了愣,接着又笑道:“对对对未来难讲,未来难讲啊!老头子我只是给出意见,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把决定交给这孩子吧。未来之事难料,明日我到可以指点一二,杨小友,明日若带好友上山,福祸双至啊。”说罢便向外头走去,留下想话的杨哉和抱孩子的李娘子。
回过神来的杨哉想细问,忙追上去,哪里还有老叟的身影。只觉得他是真神仙,不仅说话云里雾里,连行踪也飘忽不定。
“他哪知我明日我要带金海上山。”杨哉嘀咕着。“李娘子,你好生带娃,我得去找金海聊聊这老神仙。”说着就急匆匆的往金海家跑。
“兄弟,那老神仙真神了,满口云言云语,测算天命,他还算的准,掐到咱俩明天要上山。”杨哉抿两口酒,嚷嚷道。
金海听后,也顺道:“那打扮估摸着也是有些本事,谅他也不敢行那招摇撞骗之事,若真像你这么说,咱明天不去不就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你这性子真得改改。”
杨哉听着也有理,也不纠结,回屋睡去了。
屋行村的夜一如既往,屋行山的夜依旧凄凉。但今夜,由东进山的路上却吵闹了山中夜色,有一黑袍男子形式匆匆,怀中抱着一孩子慌忙赶路进山,边赶边回头瞧着身后,似乎再躲些什么。
日出东方,光辉笼罩。郑家的鸡叫醒了整个村子,睡醒的杨哉先是敲了敲金海的房门,见无人回应,又跑到李娘子家看杨卯去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一大早跑哪去了,这岁数了也不安分点。”杨哉边向李娘子抱怨边摸着娃。
“行了,你今儿个得空。金海也不在,你等会上山砍柴的时候顺便采几棵瑠青,我给娃煮点润润。”李娘子说。“老神仙不是让我今天最好别上山吗?”杨哉问道。
“是你听个细还是我听个细,那老神仙是说若你带金海去才福祸接踵。他人又不在,你怕甚?”李娘白了眼。
“行行行,念卿最大,俺这就去。”也不啰嗦,杨哉回家背起背篓就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