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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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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人醒后便下楼去了,正迎着那店家,只见他一脸苦色,似是一夜没睡,道:“姐姐原来没死,却叫我吓了半死”公孙珊道:“快去做些酒菜来,余下的就当昨夜的赔罪便是了”说着给了他一锭银子,那店家笑着接了便招呼道:“好嘞,好酒好菜马上到”说着便去了,三人找一处空位坐下,吃饭过后便起身去了,辗转来到一处土斋小庙,眼看着天慢慢下起了雨,三人便进了小庙躲雨,公孙珊道:“此间路上山有一座寺庙,那里的主持常常来我家做法事,我家又常常与他们添香火,因此和他关系甚厚,正好上山求他为我卜一卦,看他此事如何说”二人同意着便等着雨停后一齐上山去了,行至数里,不觉那路愈发险峻起来,只见那山道台阶直连着高耸云峰,竟如同登天楼梯一般,四周皆是山林耸木,花鸟盘石。三人走上一半再看底下时,不觉脚下发软,苏儿道:“这些个和尚倒是会做苦,他们平日里是不下山么,弄这么个石梯倒不如直接将路给堵了,却叫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公孙珊看着她笑道:“此寺庙与其他寺庙不同之处正在此也,因它设下这石梯,许多香客若想求愿须过此关,以见真心”苏儿笑道:“倒是个好办法,这路平白无故少了不知多少香火钱”公孙珊道:“香火钱不过是世俗人的一个还愿罢了,你道佛祖还真贪念你那点香火钱么,只求真心,不求回报,正说此也”说着便到了那寺庙大门,只见寺门碑上大书:至相寺,三人便进门去了,护院小僧见着来问道:“什么人”?公孙珊道:“小师傅,你去请你们智清主持来”小和尚道:“你是什么人,要见我们智清主持”公孙珊道:“你只顾通报便是,他自认得我”那小和尚去了,不多时,果走来一个年逾半百的和尚,只见他须发尽白,头戴五翎护冠帽,身披金丝弥勒裟,笑道:“小姐多日不见,更发容光焕发了”公孙珊道:“主持也是愈发精神”说着便引着三人进内堂了,智清道:“快去整理一间厢房出来”那小和尚应声去了,智清道:“弊寺不胜你们府上,有得大鱼大肉,只是清茶素斋,不知众位肯吃否”公孙珊道:“无妨,我叫两个小和尚下山给我们买来便是”智清道:“也好”说着便叫道:“慧珍,慧珠”不多时,从左厢房转出两个小尼姑来,道:“主持叫我们何事”智清道:“你下山去给这位姑娘买些酒肉饭菜来”厉秋离听得早道:“不劳两个姑姑,我们吃得素斋”公孙珊回头道:“姐姐不知,那素斋可是连油盐也未见一分,如何吃得下”厉秋离:“下山一趟不容易,那路险峻如此,你怎忍心让她两个下去只为我们一顿饭吃”公孙珊道:“姐姐端地太为别人考虑了”说着便将那银子收回,道:“我们就吃素斋”智清看着厉秋离笑道:“好一个热心肠子的姑娘”说着便叫慧珍慧珠回去了,一面又令人备下斋饭,不在话下

三人半夜在厢房睡下,脱下衣裳裤子,厉秋离忽感不妙,道:“不好,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公孙珊边笑着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道:“哪里有什么人,姐姐太紧张了”正说间,门外一和尚正死死从那窗缝看着这满房春光。公孙珊道:“我先去洗澡了”说着换了一套新衣服便去了,外边那和尚听着心下乐得开了花:“这莫不是成全与我”说着蹑手蹑脚地往澡堂跑去,公孙珊自也去了澡堂,关了门自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个精光,不多会,那朱白玉润的肌肤呈洁白光亮,与那木桶之水相得益彰。那玉脚缓缓移入桶内,整个身体顺着那桶水卧了下去,那水也顺着她小而滑的胸缓缓滴下。后边躲在屏风的那和尚早已看得呆了,心下叫好道:“我至生如此,也未见过如此动人的躯体,却叫我赛做了回神仙”心下想着,止不住口水流了满地。那公孙珊却没发觉,只是自顾着洗她的玉体,那和尚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走进,只见他已至桶下,公孙珊拨弄帕子擦在香肩上洒出水来,刚好在在他脸上,他满脸淫笑,四下舔食着这水,心想道:“苍天有眼,叫我付青云做了一回快活鸳鸯”想着便缓缓站起来,公孙珊也未察觉,只是自顾洗着。这下付青云可把她刚被水池遮过一半的小胸给看了个精光,心笑道:“虽是小了些,倒也比那些老花枯草好”便把手慢慢从后边伸出来,虽是胆战心惊,那手也愈发颤抖,不过色性依旧成全了胆气,一把两手便死死将她抱住,公孙珊登时惊得呆了,她如何想道这澡堂里竟会出现一个人来。忽地一想:“只怕是苏儿那个野丫头”说着笑着打他的手,道:“别闹了死丫头,待会叫你溺死在这”那和尚如何肯放,手止不住揉搓起来,公孙珊疼得直喊疼,道:“别闹了,再闹我真不饶你了”虽是如此,但不禁从胸部传来一阵苦楚:“她这手也忒大了,竟像男人的一般”正心下想间,那和尚见她也不反抗,愈发胆大起来,就乘势将头伸了过去,亲吻她的脖子,弄得公孙珊一阵痒痒,竟也闻出一丝酒味,一丝臭味,不觉心下恶心,道:“苏儿非这味道,莫非不是这丫头”心下想着:“若不是她,再不会是别人了,厉姐姐是个正儿八经的人,哪里会和我开这些玩笑”正是一道晴天霹雳下,无数冰凉灌下来,公孙珊带着一丝恐惧回头看时,那和尚却是误会,直将嘴凑上来,正和公孙珊两下相交。公孙珊看着眼前这个和尚不禁心下又羞又愤,心下八尺无名野火熊熊翻腾,那和尚哪里管她,只是双眸紧闭,尽情享受着。公孙珊见她手已然慢慢伸下,不觉那无明业火喷涌而出,就从口里吐出一口唾沫出来,正好迎送至他嘴里。那和尚忽感嘴里接了一些唾沫,不觉止住嘴上动作,笑着竟把它吃了,道:“姑奶奶吐的好香沫”公孙珊不觉愈发恶心,就感腹内翻涌不断,连呕数声,那和尚也不嫌弃,竟也上前来搀她,道:“妹妹可好”公孙珊不敢起身去打他,只得一个劲往水池里钻,叫道:“你休要乱来,快滚出去”那和尚色色地笑道:“如此花好圆月,良辰吉日,错过岂不可惜”说着将那剃过度的头栽入池里,正撞着公孙珊的小胸,公孙珊满面羞红,又吃不开手出去打他,只得从手里抓住他头一把推开。那桶里的水被他搅得个天翻地覆,洒出好些出来,不时那水面逐渐下降,将她身体上边逐渐裸露出来,那和尚满面春光,笑道:“姑奶奶好身材”说着竟又一把上前来搂她,公孙珊狠下心来道:“这该死的和尚莫不见见我的手段是不会死心的”心下想着便起身一把将他脖子揪住,索性也都让他看了,那和尚虽被她死死掐住,可两只眼珠仍拼了命地往下瞧,公孙珊道:“真是个被色性迷了心窍的和尚”说着只一拳把他打开,借着他倒地的一瞬间,一把从桶里翻将出来,就连忙将衣服穿上。一则公孙珊忙于穿上衣服,二则裸着身体不好发力,这一拳只是打得他嘴上破了点血,又起身来道:“姑奶奶好歹成全了我罢”公孙珊将裙带系上,道:“好你个鬼迷心窍的和尚,你不怕死么”那和尚道:“若姐姐成全了我,休说死字,便是叫我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公孙珊道:“你此话当真”?那和尚竖起四指道:“若有半句假话,叫我粉身碎骨”公孙珊笑道:“你若说此话时,也好,今晚不是办事的时辰,我待会若久了不会她二人要来寻我,却也坏了你我的好事,这样罢,你明天夜里到这寺外的小石口等我,只记三声寺钟响时你便跳下,我自在底下等你快活”那和尚道:“姐姐说得叫人心怕,那小石口底下是万丈深渊,叫我如何跳下去”公孙珊用手摸着他的脸道:“怎么,莫非你不信我么”那和尚似被她这小手迷昏了,连下叫道:“信,如何不信”说着公孙珊便要走,那和尚连忙上前就要搂住她,公孙珊一把推开他道:“你慌什么,明日不由在你”?那和尚笑了数声,也自去了

原来公孙珊虽是心中恼怒怨恨,却也心中想得便设下此计,正是将他这被色性迷窍的根给抓住。他若不跳时,必不遂其心中色念;他若跳时,也还可试上一试。若说试者,皆是那和尚心智若念想罢了,又岂容那万丈深渊怎可一试的?若怨其根本,皆为一“色”所致也

却说公孙珊回去,自只作无事,并不与二人说,便自睡下,于夜无话

次日,那和尚等得心似火焦,只盼着早到晚上。至得夜更时分,那和尚摸着黑来到那小石口上,借着月色,分明看得再多走几步便是那峭壁悬崖,连忙退了几步,心下想道:“若真从这跳下去,岂不粉身碎骨”?正担心间,忽听得寺内连响了三下钟声,便正待要跳,忽地脚下不觉踩了个空,连忙缩回来,吓得魂飞魄散,直叫“阿弥陀佛”,直看得那一大块石破滚落下去,至许久才听见回声,正将他心“咯噔”一下似要撑开,道:“苦也,这叫人如何下去”又登时脑海里全是公孙珊那小巧玲珑的躯体,正是“欲在心中留,哪能不死期”,正想得兴奋间,心下想道:“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色性攒动着胆气,那胆气鼓动着身体,一跃而下,登时只觉身体飘飘欲仙,脑海里皆是欲公孙珊交欢之乐,不觉已坠入谷底,那八尺长的身体自已粉为肉泥,那血将一旁的花草溅个通红,正是“早把风流才做尽,不知已是亡命人”那和尚至死也未感到一丝疼痛,脑海皆是与公孙珊交欢之乐。如此说其“色”字,怎不叫人叹息

却说公孙珊见他跳下时,早已过来看,笑道:“休要怪我狠心,你若不来时,此事我还可留你性命,如今你被这色性迷住,自己送死,却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怨我”说着自是回去了

次日,那智清长老正在那禅房修坐,忽听得门外有人叫道:“主持,无天师兄不见了”智清道:“何时不见的”这小和尚法号慧清,道:“自作夜他跟我说有些急事就跑了出去,可到现在也没回来”智清一旁的和尚道:“怕不是下山了”慧清道:“胡说,未得方丈和主持许可,谁敢下山”?那智清后边的和尚原来法号慧根,与这无法无天二人素来不和,笑道:“你那师兄若是听话时也不会取名无天了”慧清怒道:“休要说我师兄坏话”说着便要去打他,又看着他躲在智清后边,只好作罢,智清道:“你们同几个师兄师弟下山去找,便是绑也要绑回来”二人应声去了,正撞着公孙珊等人,二人行了个礼正待要去,公孙珊道:“小师傅,可发生了什么事”慧清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知道”说着就要走,慧根道:“寺里一个师兄不见了,因此要去寻”慧清低声骂他道:“你怎什么话都给外人说”原来那慧根平日里便常常受到这无天的欺负,因此借机报复,道:“我可跟你说了,这位公孙姑娘可不是外人,她家是我们寺庙的大恩人,你可不要乱说话”那慧清一时间被他说得说不上话,气得转身便去了,慧根正待要走,见得公孙珊在那笑,道:“姑娘你笑什么”公孙珊慌忙收住,道:“没什么,只是一时间想起一个好玩的笑话,日后再告诉你”说着三人便去了,那慧根也自去了,苏儿道:“姐姐,你憋了什么笑话这么好笑,却说来与我听听”公孙珊道:“这笑话不值当你们小孩子听”苏儿道:“看你那脸上这幅坏笑便知准不是什么好事”说着也不问了,一齐便到了智清主持厢房内,正见智清在那禅坐,苏儿却是不耐烦,正要去叫他,公孙珊一把拉回她,道:“你可知修佛修道之人入禅时是不能打搅的,便等一会罢”苏儿道:“姐姐说得是,如若他在这坐着一天我们也要等上一天不成”公孙珊道:“你不想等,便出去玩去”苏儿道:“正等着你这话,这清净之地可把我憋坏了,又不让大声说话,又不让随意玩耍”说着跑着便去一旁小山上摘花去了,此时正值暖春季节,正是百花齐放,漫山遍野正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却说公孙珊二人在一旁等了一个时辰,见他纹丝未动,不觉心下烦躁起来,又不敢说话惊扰了他,只得顾作叹息,抓耳挠腮。再过半个时辰,那智清缓缓睁开眼,看得二人在桌子上早已趴着睡着,笑着拿起两件外衣为二人挡风。厉秋离自是闻得动静,立马醒了,见得这模样,慌得起身道:“主持休怪,一时没忍住,在这睡了”说着一把推醒公孙珊,那公孙珊因作夜忙着整弄无天,作夜未得好睡,因此此刻睡得像头死猪一般,哪里肯动。智清见状笑道:“便让她睡罢”说着又道:“姑娘哪里人氏”厉秋离道:“通州人氏”智清道:“姑娘虽是北方人,但却有着江南女子的水灵”厉秋离道:“主持谬赞了,如今我只不过是个废人罢了,哪里还敢比肩什么美貌”智清道:“你这双眼是如何失的”厉秋离道:“说来不怕主持笑话,乃是佛门弟子害的”那智清听得心中一惊,起身道:“姑娘可别胡说,此事可非同小可”厉秋离笑道:“我何必欺骗主持,我至死也不会忘记那和尚模样”智清道:“你且说那孽障生得如何模样,若是本寺院的,我定向你讨个公道”厉秋离道:“不必劳烦,如今生死我早已看透,何必念这旧仇,只不过怕他又去害了其她无辜的女子罢了”智清道:“姑娘未入佛门,却已将这因果恩怨看个通透,虽是如此,却叫人伤心啊”厉秋离道:“此次前来并非为我之事,只是我这妹妹曾误昏死了一回,入了阴间,竟又被放了回来,因此来这问个究竟”智清道:“竟有如此荒唐事,老衲一生竟闻所未闻”厉秋离道:“先是她同我说时,我也不信,可细细想了许久,我们明明见她咽了气,可再过几天她却自己从坟里爬出来,这又如何解释”忽听得一人道:“解释什么,我是鬼罢了”二人去看,原来是公孙珊,原来她正睡得深,被二人谈话竟给吵醒了,智清笑道:“你若是鬼,还能在这灵官庙前睡得”?公孙珊道:“主持,你快同我说,此事是何缘故”智清道:“我未入法门时也不信这世上有牛鬼邪神,天帝阴灵,可我遁入空门后,却常常在梦里遇见仙人,有时,竟有幸参拜佛祖,这叫人如何不稀罕”公孙珊道:“你说的那不算,我非是做梦,确是遇到了神灵”智清道:“盘古自开地以来,便把天地分为五行五界,金木水火土,人神鬼魔妖,五行相生相克,五界互不侵犯,因此也从未闻得本朝人间有得这鬼魔神妖”公孙珊道:“本朝未有,须不见得古时有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后羿射日,这些皆是神鬼传说,如何不见得有”厉秋离听着笑道:“你说那些皆是世俗小说里的,都是那些个作者们胡编绉想的,却如何算的”智清笑道:“厉姑娘说得正是,古来玄鬼妖魔八成都是人们自己心中所生所想,岂不闻,魔从脑来,鬼由心生”公孙珊道:“你二人皆说这世上无鬼,那我遇上这事岂不是叫我尴尬”智清笑道:“也不尽是,你能从鬼门关里逃得回来相信此乃天意,不必再细想”公孙珊自不再问,智清又道:“对了厉姑娘,你还没跟我说那人是什么模样”厉秋离道:“也罢,便说与你,那人生得白白胖胖,中等个子,眼睛有一边也是瞎的”智清惊道:“且住,你说他只有一只眼睛,他是哪一边瞎的”厉秋离道:“左边眼睛,那上边还用一块黑布遮住了”智清叫道:“正是他了”公孙珊道:“主持可知道此人是谁”智清道:“他是本院弟子,法号无法”公孙珊听罢气得怒气冲天,道:“他现在何处”智清自知她要为厉秋离报仇,哪敢告诉她实情,只是道:“他现不在寺内,如今下山去了”公孙珊道:“如今既遇仇人,当剐下他另外一只眼睛替你报仇”厉秋离道:“事已过去,再怨也没用,如今我已双眼失明,只求心别再失了,你还是不要管他了”公孙珊大怒,起身道:“我知道姐姐以前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如今遇上害了你的仇人竟然如此无动于衷”厉秋离道:“休要在佛门净地说出此话”公孙珊自是气得登时火冒三丈,正没处发泄间,忽门外进来一个人,惊慌道:“师叔,师兄坠下山底亡故了”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独眼神雕无法,公孙珊看得他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把揪住他喝道:“老娘正愁没地撒火,你来得正好”无法道:“你是何人,为何寻我不是”智清素知他师兄二人秉性不好,如今闯了如此滔天罪行,他怎会帮忙来劝,只是自顾挑动佛珠念着。公孙珊喝道:“好你个狗眼不识人的东西,你可认得她”说着指着厉秋离,那无法自定睛去看时,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厉秋离道:“我此上山来非是取你性命,你只须将解药与我此事我再不与你计较”公孙珊一拳打中他的胸口,道:“怎么,莫不是不肯拿”说着从怀里扯出一把剜心刀来,登时把无法吓得一惊,叫道:“有得,有得”智清只是在一旁念道:“罪过,罪过”公孙珊将那剜心刀架住他脖子喝道:“再不快点我便先送你见阎王”那无法连忙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来,公孙珊一把拿过来,道:“如何服用”无法道:“用它洒入眼中,百日之内便可恢复原样”公孙珊一脚将他踹开,道:“亏你拿出来,否则便要你去见你的无天师兄”无法吃了一惊,道:“你怎知死的那是我无天师兄”智清也是惊讶,从不与他说过,又不曾见过,如何知得他便是无天。公孙珊自知失语,道:“自幼年时我常同父母上来还愿,寺里和尚我也认得几个”智清道:“这无法与无天皆是这两年才入的佛门,你如何认得”无法道:“主持说的是,我从未见过你,我师兄自然也如此,如何说你认得我们”公孙珊一时竟解不开话,正慌间,厉秋离见得笑道:“这有甚么,妹妹只是胡乱猜的,这一人姓无法,那他兄弟不正为无天么”公孙珊连忙道:“正是了,无法无天,取得好名”众人都笑了,遂不疑她,公孙珊道:“主持你看座下弟子犯此大戒,该问何罪”智清道:“便由在你们,如今他已不是我佛门弟子了”无法道:“师叔切莫赶我下山,如何罚我都只不怕”公孙珊道:“谁敢放你下山害人,你有此脏物,须叫天下人都防着你一颗心,快拿出与我”无法自不敢给他,智清道:“你从何处学此毒术,尽丢尽我佛门脸面”说着便去了,公孙珊又亮出那剜心刀,道:“怎么,莫不是要我帮你”那无法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包粉状物,道:“尽在此了”公孙珊忽地闻着一阵怪味,骂道:“果真是个黑了心和肺的,看我不宰了你”说着便将那刀往他心处捅去,厉秋离忙道:“且饶了他这一回”那无法连忙谢过,公孙珊道:“自是姐姐替你求饶,我且饶你一命,快些滚,休要叫我再遇见你”那无法抱头鼠窜,一溜烟似地跑了,公孙珊连忙将那瓶药洒入厉秋离眼中,厉秋离只觉两眼似如火烧一般,只是忍痛不叫,公孙珊见她憋红了脸,道:“姐姐若是疼得厉害,便叫出来罢,这也没有外人”厉秋离笑道:“昔日我那疼痛可比这痛苦数百倍,也能挺得过来”说着不觉眼中忽暗忽明,叫道:“我能看到些了”公孙珊道:“姐姐看到什么了”厉秋离道:“我看到一丝红光,只是太微弱了”公孙珊喜道:“如此便证明那贼和尚没骗我们”正说间,忽门外一人拿着好大一盆花进来笑道:“你们在这做什么呢”不是别人,正是苏儿,公孙珊见得笑道:“你倒不如住在这山上,省得麻烦跑过去采”苏儿笑道:“我倒是有心搭个小棚住在那,只怕寺里的和尚不愿意”说着正看着厉秋离在那鼓弄着眼睛,又见桌子上有一瓶药,分明猜到了道:“姐姐从哪里弄来的药”公孙珊道:“从那独眼和尚弄来的”苏儿一听是他,登时无明业火直往外冒,道:“他在何处”公孙珊道:“刚刚走的,兴许在院里”苏儿道:“他既然来了,你如何放他走了,好歹为厉姐姐报了这仇”公孙珊以眼色示道:“若非厉姐姐替他求情,我早一刀把他剁了”苏儿道:“既如此,你留在这看着厉姐姐,我自去”说着从公孙珊那讨来了剜心刀,便怒气冲冲地出去了,公孙珊心自思道:“这小妮子又不会功夫,怕要吃了那贼和尚的亏”心下想着便道:“姐姐,我出去看看苏儿,免得她又惹事”厉秋离道:“你去罢,休要叫她伤人”公孙珊应了一声,自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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