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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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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孙珊与厉秋离三人自是同佘弥微一道别了众人去了,到得佘弥微家时,先是去看了一遍,后也自回了至相寺。那胡惟姬与姚元庆自也别了孔宁等人,赶着回去了。自此,那院里又回以往平静,只是白夜,张三,李四他们几个偶尔过来,只有得孔宁与王五并金莲金朵两个丫鬟。却说二人自如此过了有半个月,那孔宁见得王五自同她成婚后,也愈发上进,不觉倍感欣慰。原来那王五自每日在家中发奋读书,只是通宵把盏,直把那书给磨得破了。白夜等人见得他竟变得如此发奋,也不好再来常常找他玩乐,于是白夜自回茶楼帮衬李凌风,张三自回家和苗氏过,只可怜那李四如今倒也孤苦,只是胡乱在街上到处游荡

一日,李四自同往常吃了饭后到处在街上转悠,正巧那日赶上酷热天气,李四在那烈日当头下不觉身体如似烤了一般,便找了家凉茶馆,点了盏解渴茶,正要喝上,听得里边隐约有女子啼哭,李四自料想是这店主打骂他女儿,也不理会,自是吃茶,却不想那声音虽有些尖哑,却愈发高声起来,李四听来烦闷,便想要走,听得里边一句“却不要捆得紧,待会歇了气”李四自也是个聪明的人,如何想不到里边是做什么,正想进去帮忙,心下又忖道:“我虽和白兄弟学了些功夫,可万一他们都是拿着刀的,我却不白去讨死”心下想着,便待要走,早听得里边一阵动静,那三人将那女的装进袋子里,便大声大气的出来,那为首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潘同德的手下,王弗,这三人自就是王弗,高启,张灵。王弗自从李四一旁经过,瞪了他一眼,便去了。李四见旁边许多人分明都听得那女生呼救,却无一点反应,气愤道:“你们分明见得那女的被他们绑了去,如何没人敢上去拦”一人道:“你说的倒轻巧,怎不见你上去”李四又道:“茶保,那伙人在你这绑了人,你怎不管”那茶保道:“各家人管各家事,你我皆是凡人,又不是得道神仙,还是少管些闲事才好”说着自顾擦着桌子,李四气得一阵牙哆嗦,也不理他们,自己便追了上去,那众人又自顾着各干各事,不必话说

当下李四悄悄地跟了上去,见得那三人将那袋子扛着便转了几个巷口,李四正要再追,忽感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李四去看时,只见那人模样生得倒也俊秀,不是别人,正是潘同德。原来潘同德在后边见那李四一直跟着他三人,自是怀疑,便上来问道:“你是何人”李四拍开他手道:“我倒还要问问你是何人”潘同德道:“我劝你还是少管些闲事”李四听他这么说分明猜到他和那三人就是一伙的,也道:“你们绑的什么人”潘同德自是不理他便去了,李四自心下忖度道:“这人看起来也像个正人君子,怎会干此勾当,莫不是那女的和他们有仇”心下想着又要上来问他,便上前笑道:“原来如此,想必那女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潘同德听他如此说,便也放了几分防备,道:“怎么,你也想和我干”李四陪笑道:“若有得我的份是,自是求之不得”潘同德见他倒也会说话,笑道:“如此你便跟我来罢”说着领着李四去了,直走到城外一小土坡上,天已是黑了,只见得山上分明亮着灯,潘同德指着那道:“正是这”说着二人便上去了,李四只见得原来就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土坡上搭的一所土房子,二人进来后,王弗他们三人先是吃了一惊,王弗分明想起今日在茶馆上见过李四,便慌忙起来。潘同德道:“不必紧张,这是自家兄弟”李四听得便向三人见了礼,三人遂放下防备,自顾吃着饭菜,王弗随即便拿来两双碗筷来,二人也同着坐下吃了。吃到一半,李四问道:“那女的在何处”王弗听着怒道:“干你何事,吃你的饭”三人原来自都是做贼心虚,只怕这李四是来搭救人的,亦或是官府来的,因此都提防着心。潘同德道:“李兄弟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去把小娘子请来”那王弗自不敢违抗,便叫张灵去了,不多时,张灵果带着一个模样娇小俊秀的女子进来了,李四只见得此人生得精灵俊秀,一身红衣气派,就连那发簪都是红色的,有得神仙的容貌,倒比孔宁添了许多的清秀,水灵灵却如同荷花仙子,赤条条又恰若梨花秋月。李四问她姓名,潘同德道:“她姓花,名香荷”那花香荷原来正是那白芒山中的三仙子之一,这三人都是谁?便是:白琉璃,竹筱筱和这花香荷,那日为潘云和杨逢打退番兵的那名白衣姑子正是白琉璃。当下她被潘同德他们绑上山来,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计可施之下见得李四似与众人不熟,只以为是过路人,便急跪求叫道:“公子救我”众人连忙将她拉了回来,李四道:“救不得,救不得,这细皮嫩肉的救出去了岂不可惜”说着用手捏着她的脸一阵坏笑,原来当下李四只是故作此模样以保自己周全,如今他双拳难敌四手,只得先找机会逃出去再叫人前来救她。众人见得他如此,自都放下心些。那花香荷自以为李四会为他说上几句求情的话,没想到竟和他们是同路人,未免大失所望,只是没了哭声,在那低头不知所想。王弗道:“听说这女的有两个姐姐厉害的紧,一个姓白,一个姓竹,都是狠辣无比的主”潘同德道:“既如此我们明日便走”说着又问道:“李兄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我在城里许久看得你整日在那街上到处闲逛,不如跟着我到府上帮我做事”李四道:“你们早就来此了”?张灵道:“我们已来得三天了,莫不是等了个她单独下山的时机我们如何捉得到她”王弗道:“我们在茶楼上整日见得你一人游来游去,早就注意你了”高启笑道:“王大哥还说你是官府上的人,叫我们当点心呢”李四心下忖道:“怪道那家茶馆没人敢说一声,想必他们早就用钱买通了他们”李四笑道:“倒也厉害,我想加入你们,不知肯否”王弗冷笑道:“干这行可是掉脑袋的事,你敢么”李四道:“如何不敢,不知你们一票赚个多少银两”高启见潘同德与王弗对他都没了防备,便只当自家兄弟说道:“不瞒你说,要是按这种货色出手,至少这个数”说着比了两个手指,李四道:“二十两”?高启笑道:“你当是卖什么要二十两,这么个货色只二两就够了”张灵道:“这还算是遇到有钱的买主,要按以前那些货色来卖,一个他五百文都不要”李四听他们说的不觉心下气愤道:“他们竟将女子比作羔羊一般拿来贩卖,我只道是平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便叫做伤天害理,他们做的这些莫不是十恶不赦了”心下想着早想着要脱身出去报官来抓他们几个,也好救了这姑娘,便道:“一个活生生的人竟如同牛羊一般的价钱,岂不怕亏本”高启道:“又不是娶嫁做妻,只是平头丫鬟要得多少钱”那花香荷在一旁听得心下愈发发怵,在那没了生气,那红袍透着灯火倒像是被血染透了一般,看着既叫人心痛,又叫人发寒。王弗见他们愈发说得了意,道:“你别问东问西的了,你只说敢不敢罢”李四当下也已明白这潘同德是他们三人的主,只是在中间将人送去,王弗又是这三人之中的头领,只是负责抓人。便心下忖道:“我可先答应着,待会找个脱身之法再出去”便道:“如何不敢,只是不知钱如何分”王弗道:“好,倒也爽快,分钱自然是和我们一样,不过你要入伙有两个条件”李四道:“甚么条件”王弗正欲要说,只听那花香荷叫道:“你别信他们的,不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却还敬佩你”李四登时故作气状,起身一脚将她踢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要你来敬佩”说着又啐了她一口,众人见得连忙笑着拉他回来道:“你和她计较什么,反正明天她就不再了”李四道:“只是吃不下这口气,叫这般没脸的粪虫骂了”说着那模样咬牙切齿,气冲斗牛,倒把房内这五人都给骗去了。王弗和潘同德二人本还有些疑心,今见他这般模样,早打消干净。潘同德便叫高启张灵二人将她带进里边一间小破房里,那花香荷自起身忍着痛过来朝李四吐了口唾沫,骂道:“没良心的东西,你也不怕今后绑错了你女儿妻子”李四自又站起来用力一掌将花香荷打得脑袋都要震开了花,众人只见得那花香荷脸上登时留下血红一般的手掌印,只是都惊得呆了。那花香荷自是心下一凉,两脚发软,晕了过去,高启张灵二人目眩良久才连忙将她扶去,生怕他又往前来打她。李四为何这下打得如此狠毒,一则他想彻底洗掉四人疑虑,二则方是根本,他本是个无妻无子的人,孤零零了大半生,只是没个喜欢他的人,因此终日在那街上闲逛,来往之间自然常常见得人家夫妻之间的恩恩爱爱,叫他如何不心头气愤,而同他玩伴的张三早成了亲,而比他小的王五也刚娶了娇妻,今又听见她说出这妻子女儿来,不觉伤到痛处,那软肋上似被人折断一般,如穿心似的痛苦,因此他这下非是打花香荷,只是打着天下女人。王弗与潘同德二人也是沉吟半晌方说道:“打得好,打得好”李四自沉着闷气心下忖道:“我自以为伶仃漂泊半生也能寻出一段感情来,没想昏碌二十年竟没一个能说话的人,想张三和王五二人闲着闷时还可以同他们妻子说两句闲话,我却每日只能一个人云云幽幽,随处飘荡,天下女人如此不知我情,我又何必去顾她们,莫不如当真投了他们,今后便干这行当”心下想着不觉又愧疚道:“我自以没有妻子便加恨于天下女人岂不害臊,须不是所有缘分当由天定,我若他时也能遇上若再后悔可来不及了”自心下犹豫不绝,思索再三,二人见得如此模样知他心中有事,便都坐下不说话,那高启与张灵早出来了,道:“那女的被打得吐血不止,你们快来瞧瞧”二人听得连忙上去看,他们可怕这货未卖出去可就坏了,先见得花香荷原来被这掌震动了口中淤血,连吐数口,那嘴上早已红了。二人上前去看,见得只是嘴巴皮破了,道:“不过出了点血,叫唤什么”张灵道:“我还以为他这掌震到了内脏,因此担忧”说着四人便关门出来了,那花香荷只是心中怨恨李四,眼中半抹忧伤,半抹哀怨,自已将李四深深记在心里,若是做成了鬼,想着也要勾他的魂要了他的命。却说当下李四在外边正为这女人之事思索再三,最终也是打消了当真加入他们的想法,他虽心中对自己没有妻子有些怨恨,可总不该强加于天下女人。见得众人回来了,便道:“方才你还未说,要入伙须哪两个条件”王弗见他情绪稳定下来,便道:“第一个是最要紧的,你须忘不得”李四道:“你且说来”王弗道:“我们四人无论如何被官府抓下后绝不可出卖潘公子”李四当下自然明白,这条必是潘同德为求自保定下的,自道:“这条是合理的,另外一个呢”王弗道:“你若做来上一个,这个便容易多了,只须下山去纳一个投名状来”李四道:“什么投名状”王弗道:“自然不叫你去打家劫舍,只是掳来一女子便可”李四心下苦道:“这条倒比上条容易,不想他们这事可不知干了多少回”李四道:“我第一次做,怕失了手被官府逮去”王弗道:“我自然叫高启张丹二人跟你前去,不过绑人之事他们不可帮你,只是遇上官府的人他们才可帮你逃走”李四又待要说,高启叫道:“不过绑个人么,怎如此啰嗦,你找个小一点的下手不就容易了”李四自心下忖道:“这如何退却,若说不入他们定要杀人灭口,不如先答应着再做打算”说着便道:“行罢,我自下山纳投名状便是”王弗道:“须是他二人陪你同去安全点”原来这王弗如何不知他心思,若放他独自下山怎会再来,李四自心忖道:“这高启张灵二人却也憨厚诚实,倒也比这精滑的王弗好”便道:“如此更好”王弗道:“如今天色已晚,明日清晨你们三人便下山,在日落之前上山,我们等你们一日”潘同德道:“如此也好,我正好再下山玩玩”原来这潘同德自去那青楼快活,如何想早走,因而众人便都各自歇息,定下后天启程,于夜无话

次日,那李四便同高启张灵二人下山去了,正是直接来了集市,高启道:“你自来挑选看哪个合适下手”李四道:“这长得水灵好看的姑娘哪里肯出闺门,还是打听打听才好”高启道:“我们日落之前要赶着回去,依我看随便绑一个算了”李四自是想着拖延时间好借机脱身,便道:“你若如此说我绑一个丑八怪去何人收下”高启道:“这投名状又不叫拿去卖,须不用这么多讲究”张灵也道:“是也,昔日我们纳投名状时,只是把她绑去又放了”李四疑惑道:“这如何要绑了又放了,岂不是自寻死路,她若回去报官怎地”高启道:“说得正是了,便是要他回去报官”张灵道:“这让你永无回头之路,便叫做死心塌地”李四道:“如此你二人怎还敢在这”张灵道:“我们又不是常在这犯事,只是昨日做了一回官府哪这么快晓得我们”李四心下忖道:“这招倒是巧妙,我若真抓一个不认识的上去到时可还真说不清”正想着便道:“不若去找孔宁,她倒是个会武功的”心下想着便道:“我已想得一人,此人生得如同天仙一般,必能让潘大哥和王大哥满意”说着便领着二人去了王五家,李四道:“你二人在此等着,人太多我怕她察觉”说着二人便留在外边等着,李四便故作偷偷摸摸翻了进去,进去后便见得金朵,道:“弟媳哪去了”金朵道:“在后院和金莲躺着乘凉呢”原来这金朵手拿一篮刚洗好的果子,正要送去,李四便丢下他直接去了后院,正巧王五捧着书前来,撞了个满怀,李四也不顾和他说话,直是去了后院,王五自道:“怪了,倒是怪了”便问那金朵道:“他说了什么”金朵道:“他就说找奶奶,别的没说”王五自又看书,不去理会他,这李四直来到后院叫道:“甚急事,甚急事”二人听得本是在那快睡了,一下便醒了,又见他这般模样,孔宁道:“二叔有甚么急事”李四便将缘由来委同她说了,孔宁听罢道:“二叔,依我来看各家人管各家事,那几个人自有官府去管,我们自不用趟这浑水”李四道:“他二人在外边等着我,我若不出去他必来找我”孔宁道:“他二人不进来尚好,倘若进来,我定叫这我这刚爪挠他们六个透明窟窿”李四道:“只是那山上还有一女子,若不去救,她可要被卖到别家做丫鬟了”孔宁自成亲后也不想管这些闲事,只是今日李四如此求她,想也过意不去,正不知怎么回绝他,金莲道:“敢请奶奶上山帮李大哥这个忙,也算帮我们这些个苦命丫鬟个忙”原来这金莲当下听得要将那姑娘卖去做丫鬟,不禁想起自己父母将自己变卖到孔家,心下不由伤感起来,孔宁正要说时那金朵也捧着果篮进来了,道:“奶奶若不帮他,这个才叫真的让你没好果子吃”说着就要把那果子摔了,虽是作模样,她倒不敢真摔,只因她二人和孔宁自小一起长大,因此感情颇深。孔宁笑着过来将果篮接着笑道:“好啊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李四道:“弟妹非是帮我,而是帮这天下苦命女子,他们若不除去,不知多少家庭破碎,平下又添多少苦命女子”李四这话不觉触到金莲和金朵神经,只是想起自己父母与生世不觉泪已流下,孔宁见得如此,早已心软了,道:“好罢,看在这两个苦命丫头的份上,我便同你上山”李四喜道:“如此你须装作被我绑了的模样,上了山我自给你解开”说着便叫二人去拿了绳子过来,孔宁叫道:“且慢,别忘了我的宝贝”说着叫金莲去房里取出那钢爪,一把将那三爪钢绳拴住扣在腰下,李四看得那三爪锋尖白得发寒,先是怵了,道:“你这武器未免太过凶残了些,就不能带着把剑去么”孔宁道:“说得轻巧,若是用剑,别说他们,就连你我也打不过”说着孔宁便吩咐金莲金朵两句后,李四等人将她绑了,将那嘴封上,便一同押了出去,那高启与张灵二人见得上前道:“果然好货色,快些送上山去”说着三人打作一处将孔宁押去,原来他们不走大路,选了一条偏僻小路,那路自是没人的,不过路道崎岖难行,又是山林小道,因此闷热枯燥,张灵自觉酷热,便抹汗道:“不急,现在刚是正午,先歇息一下”高启道:“还敢在这歇,你就不怕她家的人追上来”李四道:“我也觉得酷热难耐,你看这孔小姐出了好些汗,再走下去怕她中暑了”高启道:“你们休息,我去探风”说着那高启果去后边小路望风去了,张灵道:“谁会这么快追上来,报官都还要一个时辰”说着二人自是歇息,那孔宁自也觉得闷热,原来她在院里颇为凉快,因此多穿了两件衣服,如今来这闷热山林,如何受得了,李四见她两眼发昏,知是快中暑了,便也将她扶着歇下。张灵在那阴凉树下颇感凉爽,因而刚躺下就闭上眼睛睡了。孔宁见得以眼神示意李四,李四自是明白,将封她嘴里的布取下,再看时,她那嘴唇早已干枯发白,李四于心不忍,道:“可让你受罪了”孔宁细声道:“不碍事,我这腰中口袋有两个果子,你快拿出来与我们解渴”李四听着便果伸手往她腰上口袋里摸出两个梨来,孔宁道:“各分两半,我们四人刚好够”李四道:“我们一人一个便成,管他俩做甚”孔宁道:“岂不闻犯人被行刑前都有口断头饭吃,更何况他们”李四道:“我不渴,这一个给你”说着李四自叫醒了张灵,又叫来了高启,道:“这个梨你们二人分”说完便拿另一个梨来喂孔宁,张灵见得早一把抢过来,道:“我们都不够分,给她吃做甚”说着便一口吃了,高启也自早将那一个梨吃个干净,这边张灵也是四五口吃没了。李四看得砰然大怒,又不好发作,只是强憋在心里,孔宁见得如此,心下早已动了杀心,只是强忍着那口冤气。张灵看得笑道:“不好意思,嘴馋倒忍不住,这样,还有一点我吃剩下的你就将就拿去解渴”说着将他吃剩下的核果递过去,李四如何再忍得,一把将那核果打掉,喝道:“张灵,你可别太欺负人”张灵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今后还不是要靠我们”高启见得连忙上前劝道:“都是自己兄弟,这又何必”孔宁也从后边踢了李四一脚,李四自然明白这会他完全可以将孔宁绳子解开杀了此二人,不过如此山上那花香荷又该怎么办,因此,便也不再争执。张灵见得他如此,也就捡回面子,道:“今后你我既做兄弟,可别把胳膊往外拽”说着一脚踢了孔宁,道:“怎么,想睡到天黑啊”李四自也咬牙起身要将孔宁嘴封住,早听得孔宁道:“先权且忍着,到了山上我自让他二人偿还”李四会意,三人自是出发上了山,正是直去到那小土房,张灵道:“人带来了”王弗与潘同德果看得李四带着一女的上来了,笑道:“如此正是了,把她押去和那姓花的关一处”王弗又道:“如今你已入了伙,按理我们该在今夜大摆宴席以示庆贺”李四道:“恭听大哥安排”说着王弗便吩咐来两个男子道:“这二人也是我们兄弟,他们刚带回了一个女子”李四与他二人见过,原来这二人一个叫朝文,一个叫朝武,都是他们潘同德的手下。当下七人自是回了房,王弗又一面让一旁的四五个小厮们杀鸡宰羊,一面遣人备好宴席,自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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