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乞(1 / 1)
却说当下花香荷同竹筱筱自来街上,原来二人常年同那白琉璃在山上,自是很少下山来,只是这花香荷还偷偷下过几回,因此见了这如此热闹般的街市,便只顾一路赏东观西,将那一条街都转了个遍。二人又转了另一条街一回,也自觉都累了,便上了一茶坊来吃茶。二人自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竹筱筱自是将她一把伞放在桌上,花香荷自叫了店家泡茶去了。不多会,那茶楼小厮果斟两盏茶上来,你只道这小厮是谁,不是别人,正是白夜。当下上了茶后看了她二人一眼便也去了。花香荷笑道:“师姐你看那人,刚才可一直盯着你看”竹筱筱自觉害羞,只顾着喝茶,白夜自没了事,在那同李凌风道:“哥哥你看那姑娘,这大热的天打着一把雨伞过来,倒也奇怪”李凌风自顾着数帐道:“管她做什么,只要给茶钱就是了”白夜道:“哥哥也委实会做生意,难道杀人犯来这给钱你也要上茶么”李凌风道:“那还怎地,我们开起门做生意自然是给钱就卖,管他甚底子”白夜听完笑了笑,也不回他,自顾上前来搭话道:“敢问姑娘,这大热的天你怎么打着把伞出来”花香荷道:“干你甚事,只顾给我们换茶便是”竹筱筱见他模样倒不像个奉茶小厮,便正要说,花香荷连忙打断道:“告诉他做什么,你只顾做你自己的事,嫩地多事做什么”白夜自心里苦笑道:“这婆娘倒不是个善茬,这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便自要回去,只听后边有人叫他道:“你过来这边坐我再告诉你”白夜回身看时,见是竹筱筱叫他,心下自也欣喜不已,原来这竹筱筱自看他模样时便已动意了三分,又见他举止言谈如同王侯公子一般,如何不更喜欢他,这白夜自看她模样时倒比这一旁的花香荷更美丽三分,那脸角比花香荷更尖更细一些,因此看起来自然是更加俊秀。当下白夜听她这话便要来一旁的椅子上坐,正要坐时却落了个空,原来是对边的花香荷见白夜只顾着看竹筱筱却失了神,便从桌底下一脚把那椅子踹开,白夜自然是跌倒在地。一旁众人听得动静自都来看,皆是笑了,花香荷自也捂嘴偷笑,白夜自知是花香荷使的坏,可又不好在竹筱筱面前失了风度,便也陪着笑,花香荷见他这模样自然收了笑容,只道他要生气骂人,只是他却满脸笑着,倒叫她成了小气的人。竹筱筱见得也是一笑便上前扶起他领着坐了,二人本想说时却又塞于口中,也都不说话,迟了半晌,白夜正要说话,一旁角桌人叫道:“我这茶怎地半天不换,是不是想关门了”原来这人是个五粗大汉,一桌围着四人,见白夜这茶楼小厮竟然和那两个女的坐在一块,自然心中不服,便有意用话分开他们。白夜听他语气分明知道他是故意找事,便道:“店家,你去帮我换一下”花香荷和竹筱筱二人听了这话不禁瞠目结舌,只道他一小二竟然使唤上店家,其余众人自然知晓他二人关系亲如兄弟,便如此叫唤也无大事。那李凌风自然知道这白夜想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耍下威风,虽是不情愿,可也是端茶去了。那汉子见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忍气吞声吃着茶。李凌风自看着白夜同那竹筱筱有说有笑的,自也回去了。这边白夜先是介绍过了,竹筱筱也回了她二人姓名,又问了许多家常里短,也便算是认识了。只那花香荷自一言不发看着二人自顾在那谈着,白夜自也不去问花香荷,只顾同竹筱筱说,花香荷自也更加生气,自去找了那方才那汉子那一桌,便挤着坐过去了,那四人如何不高兴,便也同她扯聊起来,花香荷自也问一句应付一句,只是看着二人在那说笑着心下不快。那汉子见状道:“姑娘你有甚不开心事同哥哥说来,我自为你打抱不平”花香荷道:“你们四个果真肯帮我”四人本都是泼皮无赖,好色之徒,见她这般天仙的模样,早已是丢了魂,如今又用这话勾他们,如何不答应,只是叫道:“便叫我们去死我们也愿意”花香荷笑道:“你们替我过去教训那人”说着指着白夜,众人都是常常来这吃茶的,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本事,一满脸麻子的道:“姑奶奶,这可使不得,他的功夫我们这条街都是晓得的,你便是几百个人也近不了他身”花香荷道:“他有什么功夫这般厉害”另一人道:“只是轻功了得,也不见过他真功夫”花香荷道:“我当有什么本事,原来是这偷梁上柱的本事”那麻子脸道:“你可别小看他,上次他同一女的打,也是和你这般年纪,使一鞭子硬是打得那女的累倒在地也碰不得他一下”这人说的自然正是公孙珊,当下花香荷听完道:“你们这群胆小的,不敢我自去别处了”四人听着连忙拉下她,那麻子脸叫道:“我过去”原来他已想出一计,当下花香荷道:“你若打得他十下我给你一两银子”三人自知这陈麻子只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见他叫着要去,只是纳罕不已。那陈麻子听着便过去了,众人自是都去看着,陈麻子自是故作打一拳过来扑到桌子上道:“那边给一两银子让我打你十下”说着便起身叫道:“白夜,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我要让你见识见识陈爷爷的厉害”白夜二人先是吃了一惊,方明白是花香荷的主意,白夜自也不打算让陈麻子,竹筱筱连忙用眼神示意道:“我师妹是个好强的人,今日你若不让她成此心愿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理你”白夜自不打算管这花香荷,又是竹筱筱亲自说的,他如何不同意,便上来道:“陈大麻子,你刚才说什么”陈麻子见白夜用眼神示意自然会意,当下心也放下了,若白夜不肯为这一两银子让着他,他自然是要白讨这顿打的。陈麻子道:“我说要你见识陈爷爷的厉害”说着便一把打了过去,白夜自装着躲闪不及,正打在腹部,当下众人只是惊讶不已,这白夜分明能轻易躲过,如何这般让着。那花香荷却不管这些,见打中了白夜笑着叫道:“打得好”众人只是一脸怪异的看着她,也不知她二人有甚么深仇大恨。当下白夜接着他那一拳自感有些疼痛,原来陈麻子自也有些紧张害怕,这拳便也没有收好,只是打去得沉了。白夜低声道:“你力气用小一些”那陈麻子听得自然是收了些力又打了两下,白夜装着挡了两回,又接着他三四拳,花香荷自是笑着叫好,竹筱筱见他二人就在她面前做假戏自觉尴尬,忍不住笑了起来。陈麻子又打了三四下,回身道:“白夜,你可服我了”白夜装着跪倒在地上道:“陈麻子,想不到你这般厉害”说着竟也干脆直接昏倒了,众人见得皆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陈麻子便回来道:“如何,白夜这小子被我收拾得起不来了”花香荷自然是高兴不已,道:“你倒也有本事”说着拿出一两银子来给他,陈麻子自然收下了,三人皆过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陈麻子笑道:“待会再和你们说”说着便又来陪着花香荷吃茶,那白夜装着躺了许久,竹筱筱见得自然又偷笑一脚踢了他一下,白夜方才醒了过来,起身自来坐着。竹筱筱便别了白夜自来叫花香荷一同走了,那陈麻子见她二人走了方才过来把那一两银子给了白夜,白夜笑道:“这一两有你我的,不如一人一半”说着二人自是分了,众人这下才明白过来,惹得那茶楼上一阵哄笑
却说当下花香荷自同竹筱筱又游玩了一阵,眼看天也渐渐黑了,便寻着往家这边来了,正见着苏儿,道:“饭可做好了”苏儿道:“早些便做好了,只是等你们”说着苏儿便放下手中活计领着二人去了内房,苏儿又去叫来了花百钱,四人自是围桌吃了,聊着些家常短事,吃罢后自各回房歇息了。原来这苏儿住的屋子自有两铺床,花香荷和竹筱筱自然也睡在这,三人自聊了许久才睡去,于夜无话
次日,苏儿自同往常一般早早起了便去照看生意去了,竹筱筱于后也起来了,见花香还在那睡,便自去帮苏儿了。过了许久花香荷才醒来,见二人都已不见了,急忙穿鞋洗漱罢了便来了,道:“你们也不叫我”竹筱筱道:“睡得这么沉,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见得醒,我们又如何叫得醒”说着苏儿也笑了,花百钱道:“你进来这给我调好这料便是了”花香荷进帐看时见他在配着面料,花香荷道:“你这面料该是作夜就配好了,怎么现在才弄”花百钱笑道:“也不知怎地,通常配料只做五碗便够了,自打苏儿来了之后,这料总是不够用,那人啊可是接着一堆来一堆”花香荷这才发现那店内早已没了座位,那外边摆了几张桌椅也被人挤人占满了。花香荷自然知道这些人多个是看着苏儿才来吃面的,笑着便过来帮他了,苏儿与竹筱筱自也在外边忙折了脚,只是不停有人吃完有人再来,压根没给二人喘息的空闲。却说这边桌上坐着三人,你道是谁,正是王弗,高启,张灵这三个,原来潘同德自废了一支手臂后每每怨恨不已,王弗三人自也咽不下这口气,便四处来寻找孔宁和李四,自也惧怕了孔宁手上那杆三爪钢索,便索性直接来找花香荷,当下自是要来寻她麻烦。王弗先道:“待会便直接进去将那姓花的打一顿,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张灵道:“干脆直接把他这面馆拆了,不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说着王弗自先拍桌叫道:“店家”众人听得都回头来看他,张灵骂道:“看甚么,小心爷爷挖了你们的狗眼”说着将他那朴刀往桌上一放,众人见得吓得自回头吃面,也不敢再作声。苏儿听得早跑过来道:“客官有甚吩咐”高启道:“你家这面是用什么哨子做的”苏儿赔笑道:“自然是猪肉与香葱剁碎了再添些香料做的,都是赶着现成做的”高启道:“你家这面又难吃又贵,怎敢挂着花香二字招牌”苏儿平日里也常常接着这些挑事的客人,自然见惯了,道:“若是不好吃我再给您做一碗”说着便要拿起他那碗吃了一半的面,高启拦住道:“且慢,谁说我要换了,我是说这面我不给钱”苏儿这下才明白这三人分明是来消遣她的,虽是如此也不敢得罪他们,道:“客官要是没带银子下次再来付也行的”那高启见她如此耐得性子,自也不好再发作,张灵见状道:“叫你家店主人出来”苏儿道:“有甚么事便同我说了,店主在里边正忙着呢”张灵骂道:“管他什么,把那姓花的给我叫出来”竹筱筱在那边早听得,便走过来道:“我们这店有两个姓花的,不知你要找哪一个”张灵见她模样生得清秀俊俏,自是呆了一会,笑道:“不找了不找了”王弗见他二人都被这竹筱筱给迷住了,自然气愤不已,道:“你家这面难吃得很,怎么值五文钱”竹筱筱道:“难吃不难吃,你去问你这两个兄弟,问问他们值不值五文钱”说着高启张灵二人连忙点头道:“值,这面就卖五两银子也值”众人听得都“噗呲”一声笑个不停,王弗看他二人这般模样,倒丢尽了他的脸面,自是从桌底一人踩了一脚,二人吃痛叫了一声,方醒过来,先是张灵好声好气地道:“姑娘,我们今日就来吃面,不做甚么”说着自是坐下吃面,高启也道:“是了是了,这面好吃的很”王弗自然没了气,见二人捂嘴笑着走了才道:“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这如何回去和潘公子交代”张灵道:“便说我们教训过她了便是了”高启也道:“正是了,想他也不会为查这点事跑这么远过来”王弗见他二人都如此,也不好一人强去,便道:“那好,可下次再见着她可别给我手下留情了”二人道:“只是刚才那穿黑衣服的姑子可别伤她就是”王弗心忖道:“那黑衣姑子想必在身上裹了什么东西,只是她一过来我便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当下自然猜得竹筱筱身上涂有迷香,便道:“这女子也不是甚么好人,下次见了我一并清理了”二人自也不再说,自顾些吃面,当下苏儿和竹筱筱回来时苏儿自然闻到了竹筱筱身上的香味,也知她非同常人,便也不去多问,自忙去了。当下竹筱筱回房后自然将她衣服里藏着的熏香袋拿了出来,自用一个小袋子包上又装进袖内,自也出来招呼客人,都不必说
却说当下王弗三人吃了面正要走,忽听得后边有人叫道:“狗贼,原来是你们”三人回身去看,原来是花香荷,张灵高启二人看着一则做贼心虚,二则被她这一声吓慌了神,便连忙要跑,王弗本是也不害怕的,见他二人这模样自也有些心虚,叫道:“你认错人了”就连忙追着二人跑去,花香荷叫道:“正是他们三个将我绑上山去的”这来吃面的人本都是这花香面馆的老食客,如何不认得花香荷,许多人自是吃着他家面长大的,与那花香荷自然关系很好,当下听得这话,个个都起身道:“莫要走了他们”说着一个抄起板凳,两个抓起扫帚便叫骂着追了上去,这好大一块面馆转眼间就没了人影,三人自也半晌才回过神来,苏儿先是道:“这些人都没付面钱”花香荷道:“这些个人天天都来吃的,再说他们每家每户我都到过,还怕他们赖账不成”竹筱筱道:“那三人果是绑你的那三个”花香荷自沉色点头,竹筱筱听得自是丢下那帕子,也从一旁捡起她的那把伞就追了上去,苏儿道:“怪不得刚才他们三个处处挑事,原来是来寻麻烦的”花香荷骂道:“他们还敢来寻我的麻烦,我不去找他们已是仁慈了”说着气得也抓着一根木棍便追了上去,道:“你看着店,我们去去就来”说着撒腿似的跑,苏儿本想过去帮忙,又没人来看着店,一想着花百钱还在后院,便去和他说了声便也捡起一扫帚赶了上来。当下王弗三人自撒腿似的跑,回身看时,那街那边追满了人,有拿棍的,有拿扫帚的,有拿杀猪刀的,有拿铁耙的,自是赶起一阵烟堆往他三人这扑来,当下三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张灵道:“这哪来这么多仇家”高启道:“快些跑吧,再啰嗦等下要被踩成肉泥了”说着自是加快速度往前跑去,王弗自然心下苦闷不已,任他再厉害的功夫也挡不住这么多人,便也死命往前跑。花香荷见得前边追了有许多人,自冲不出去,便道:“你从这条街转两个路口来,我去那边”说着竹筱筱自去了,花香荷便也去了,当下二人饶过两条街道,果然在一处巷口相会,见得王弗三人正往这边跑来,后边自然人聚拢得更比刚才多了一些,原来当下在街市上人们见得许多人拿着兵器追着这三人,有些是赶着热闹也抄起家伙来的,有些是知他三人犯了甚么事过来帮忙的,总之这后边铺天盖地的人竟把那几条街的市巷都给抢空了。当下王弗三人见得前边是花香荷和竹筱筱,一个拿着扫帚一个拿着伞,回身看时后边竟胜似千军万马一般,张灵道:“完了,这下全完了”高启自也累的瘫倒在地道:“算了,也任他们打吧,反正是活不了了”王弗踢了他一脚道:“装甚毛病,我们已不可回头,前边也只有一条路,只要打通她二人我们便还可出去”正说间,忽听得围墙外边翻进两个人来,道:“我们可不曾来迟罢”这二人一个是李四,一个正是白夜,原来白夜等人见得他茶楼上的客人全往街底下跑去,便追来看,问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知道便是他们将孔宁的手臂给弄没的,白夜自是气如斗牛,便飞一般赶了过来。当下前边又来了五人,自是孔宁,王五,张三,苗氏,李凌风。三人这下可彻底傻眼了,本是将死的局又来这么多人,白夜道:“你们三个狗贼还往哪里逃,今日你们自投罗网也别怪谁了”张灵见状忙道:“都是那姓潘的叫我们做的,可怪不得我们”孔宁道:“你们绑架良家妇女,这花香荷就是证明,还有那外村的常书卿”王五道:“还有我妻子的手臂,今日叫你们三人一并还来”三人自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后边早有人道:“原来县衙通报的许多绑架案是他们做的,可饶不得他们”又有人道:“我家表妹已有九个月没回来了,定是叫他们绑了去,今日我就要用我手上这铁耙为我表妹报仇”又有一教书秀才道:“还有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定也是被他们给害了”又有一拿着杀猪刀的屠户叫道:“你那算什么,我那个小妹今年才十三岁也被他们掳去了”说着后边众人一阵叫嚷,三人见得知难逃一死,王弗道:“今日只能奋力冲杀出去,再无二路”二人都苦笑道:“这前边有得十数个,后边有得几百个,我们三人如何杀得出去”王弗喝道:“若不杀出去,你们便在这等死罢”说着拔刀往前边杀去,白夜和李四自轻松闪过,直到孔宁等人前边,王弗自咬牙劈向孔宁,那王五见状连忙上前来挡,众人也是一阵慌了神,知王五武功平平,如何抗的这一刀,孔宁自也来不及推开他,王弗眼见着那刀已快劈到他面上,正阴笑间,忽听得“嗖”地一声,一支箭如同穿云流星一般射来,正中他心脏处,王弗咬牙要劈下,早被一旁张三一脚踹开,可怜那王弗杀了无数个无辜冤魂,今日竟也成了亡魂,呜呼一命去了。众人回头去看时,原来正是胡惟姬,一旁便是姚元庆。张灵和高启当下见得王弗死了,自也知逃不出去,张灵咬牙道:“反正大哥也被他们杀死了,还不如和他们拼了”说着二人皆拔刀叫着冲上前去要为王弗报仇,后边胡惟姬早看得,便踩上墙梁上去,从后边拿出两只金翎白羽箭,拈弓而望,那两支箭各指着一人背后,便叫了声“中”只听得一声弦响,那两支箭各找一人,直直插在二人背心上,二人倒地叫了两声也便呜呼死去。众人不禁叫好道:“好箭法”那边十多个人看得也惊呆了,胡惟姬这才从墙柱上跳下来。众人连忙就上来,皆夸赞她箭法超群,胡惟姬道:“我射死这三人,自免不了官司,大小你们给我做个证人”众人皆道:“他们三人作恶多端,自是自作孽,不可活,姑娘宽心”说着胡惟姬道:“你们找几个人扶着他们虽我去县衙”说着几个人便上前要去背他们三个,忽一人叫道:“这还没死”原来这高启张灵二人只是背上中了箭,虽朝着心窝上射,可还却陷得不深,因此便活了下来。当下二人昏厥过去半晌,醒来时只觉背脊发凉,一阵叫苦不迭,花香荷见状便上前道:“这都没死,叫我来结果了你”那二人听得一阵讨饶,众人也都来劝她道:“人都已这样了,却留他们一条性命罢”花香荷自没好气地回去了,众人便扶着他二人,就两个人扛着王弗尸体同着胡惟姬姚元庆等人径投县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