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与往日不同的拓跋濬(4 / 5)
她摇头,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只是一个梦吧。”他翻了个身,渐渐阖下眼。
“那不是梦。”她答他时,一并站起身子,“我要离开这里,是事实。”
“你走吧。”他又叹下一口气,声音寂静。
她退了几步,扶着一角帐子隐约觉得有些奇特,扭身回看他背影,淡淡问着:“拓跋濬,莫非你真的——”
吸了一口气凉气,她顿住。
拓跋濬的后脊同是一凉。
她怔怔道:“真的喜欢我了?”身为帝王,最不可以为便是爱上一个任何一个女子,从而把自己的心交付而出,他的父王,皇祖父,莫非没有这般灌输于他?!
他似是睡着了,没有一丝动静。
冯善伊愣愣步出太和殿,落雨淋漓间,浇不醒困顿的思绪。她扶着廊柱仰天叹气,走到了这一步,如今也不知如何走下去了。留守还是离开,进抑或是退,退能甘心,进能以安心?!摇摇头,索性再不去想。
再回首间,遥遥殿前似有人狂步而上,那宫人满满袖手的血极是骇人。她分辨出来是自己身侧的顺喜。
顺喜予她叩头一拜,匆忙慌乱:“如何是好?!扶风公的夫人才由人扶起来没走出几步,即是落红了。”
冯善伊心底抽了紧,忙随着他步下长殿,便连身后持伞而来的宫人都等不及。
她一路走一路详细问着,几个月了,血落得哪般,如何如何。
顺喜只道人是就近送去了昱文殿,亦请来了太医。
匆至昱文殿,宫门大敞,连连进出的有宫人,亦有闻讯而来的绿荷青竹。
冯善伊只拉开一角帐子,见得身前染血的一个宫人出,便急问:“如何?”
那宫人予她道,似有些严重,只人还清醒着。
绿荷步至二人之间,恳请冯善伊移殿,言是内宫见血不是什么吉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