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太诚实也是罪过(3 / 4)
曹充华早便料到太后会如此回,只信心满满道:“听说那沮渠夫人床上功夫了得,不是其他宫妃能够比的。”
太后瞥她一眼,挑了挑唇角:“拓跋家的男人,真不过如此。”
曹充华只靠了过去,亭中冷桌上正燃着残香,她撤去香炉,换摆上茶盅,净了手倒了盏茶又递了过去:“太后娘娘如何说?”
常太后想起从前那些旧事,端着茶盏凝神,幽幽出声:“皇上的生母郁久闾氏恰也是床上功夫了不起,才迷去,迷去了”说着咬声再不言,摇摇头。
曹充华更是好奇,顺着她的话言上去:“臣妾倒是听说太子妃郁久闾夫人与东宫不善。太后如此说,当时那便是迷去了”
太后放稳茶杯,厉色看她:“你的话,又多了。”
“是。”曹充华忙退下半步,垂首。
太后长吁了口气:“我当年留你一命,就是看在你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一颗心玲珑着。别让我失望。”
曹充华眨着清冷的睫毛,忙又点头应允。
太后小静了片刻,听得身后假山外有笑声飘上,随曹充华转身看去,见得假山一侧潭池中坐着抱着一碟子糕点的冯善伊,正褪了鞋袜踩着池水嬉戏,咬一口点心,撇一手喂鱼。她与绿荷说着什么,咯咯地乐得开怀。
太后虚了虚眸子,正凝神看着她,一手握紧冰冷的玉栏,凉凉叹气:“连踩水这喜好都那么像。”
曹充华此一时再不敢问,听得太后自言自语狐疑着垂首,下巴贴着胸前隐隐咬唇。
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前。自己终究是一枚用之则用,弃之如鸡肋的棋子吗?
没有一个人以真心待自己。没有。
泉水淙淙,清凉的湿气漫上,郁郁青葱的树枝摇在风中,根处扎着山间松软泥土碎石,随水流垂摆。
假山下,鱼池畔。
冯善伊呀了一声,捏着绿荷肩道:“这小东西咬我。”
绿荷同攥了攥她的手,压低声音:“常太后在山上亭中瞧着呢。”
“我知道。”冯善伊点了点头。
“所以?”
“笑就好了。”她拍了拍两手的渣沫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