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孕事袭来的惶然(2 / 3)
许多年后,太和殿巍峨耸立的玉台之上,一个濒临死亡女人的最后呓语,将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傻姑唤醒
沉沉长幔遮去所有的光亮,冯善伊睁开双眼,盯紧榻顶的昏暗。寂静人声浮荡在耳边,隐约不真。坐起身,拉开帘子,透过屏风见得拓跋濬便临案而坐,正抬起手边的奏折予身侧崇之吩咐几句。
她扶着幔子,头有些发昏。低声唤了青竹,走来的却是屏风另一头的拓跋濬。他步子持稳,一脸沉重,长袍披于双肩上似是御寒。
她朝窗外望去,已是寂夜沉沉。昏了整整一日?!揉捏额头,气若游丝:“我是不是没多少日子了?”
拓跋濬展开袍子,坐了她临侧,回眸时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淡淡点头:“约莫还剩七八月份。”
“这么短。我还以为能再折腾个三两年。”冯善伊呆愣地目视前方,虽说修短由命,可她也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做坏事报应来得这么迅速。
拓跋濬淡淡扬眉,信手捏来盏茶润了口:“过了这七八个月,你的病自然就好了。”
她眨了下眼,不动声色由他继续说下去。
他无可奈何地冷笑,反手捏紧她的软腕:“又不是初次,怎还如此糊涂着。”说而又继续沉思,盯着她肚子紧着额头道:“苦恼了一整日也想不出个好名字。”
“你说的是”她渐有些明白,忙又摇头,“怎么可能。我月事从来不差。”
拓跋濬即阴下一张脸,郁色重重,不容置疑地强压她回榻,予她盖紧被衾命令道:“遵时用药,安心养胎。”
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屏风外是太医请旨例时请脉。拓跋濬由他们入,请了脉又随他们退出去商议。冯善伊只看着二位老太医个个步履蹒跚,脚步不利索,好似挨了板子般,走一步出一身冷汗。
待拓跋濬回帐时,已先行命人灭去几盏灯,他解下长衣入榻环着她。
她正有些迷糊,由凉意一激,幽幽回了声:“太医说什么了?”
“未说什么。”
”那你怎么还打人板子。”
拓跋濬闭了闭眼睛,装作一脸困意含糊着:“我是皇帝,见人不喜,打他板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