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及笄(七)(1 / 3)
看不上对方的死对头住在一处,怕不是要炸掉半个皇宫才算解气?
向沂将纸条浸在茶水中,果然先前的字样全都消失不见,新的字迹浮现:天成帝已醒,意在沈家兵权。
前世所有的事件都在加速发生,即便是脱离了向沂的谋算,一切都隐隐向着前世的结局走着!
向沂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由得脊背发凉,庞大的命运齿轮群正在加速转动,而她这颗小石子卡在其中动弹不得,也改变不了什么。
青姝选了条牡丹暗纹的绛紫色布匹,转过头来看着向沂僵直站在原地,头上已然是大汗淋漓,只当她是身子不适。
青姝当即放下布料,劝着向沂尽快回去休息。
“小姐,沈望星不见了!”竹叶气喘吁吁地跑来,向沂顾不得其他推开人群跑回向府。
一切都在迅速脱离向沂的控制,这种失控带来的未知感让心底愈发惴惴不安。
心脏的跳动声,沉重的呼吸声,汗水模糊的双眼,奔跑带来的热意,都在向沂踏入沈望星暂居的小院的那一刻消失了。
被劈晕的侍女穿着沈望星的衣服,凌乱的纱布沾着点点陈旧血迹随意丢在地上,沈望星早已不见了踪迹。
向沂气还没喘匀,就被请上马车径直入了宫。
天成帝坐在上位,皇后站在他的身旁,沈昭月则跪在下首。
向沂不解为何此时召她入宫,所有的疑惑都在看到沈望星的那一刻变成惊讶。
“皇贵妃以民女的家人性命威胁,要我三月练成剑舞,取您的性命!”沈望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腰间的伤口,红色渗透了她身上的侍女服。
沈昭月挺直腰杆跪在那里,面上带着明晃晃的不屑置辩,向沂四下环顾,不见长缨的踪迹。
“向爱卿来的正好,今日这刺客突然说有难言之隐,你看该如何处理为好。”
向沂飞快瞥了眼天成帝,只见他面色红润,脖子上的伤口早已不见踪迹,就好似从未受过伤般。
“臣以为不能偏听偏信,仅凭一人所言便定一人有罪过于草率。”向沂心如鼓擂,稳了稳才开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