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诏狱讲政(3 / 4)
而方逢时则在拿起笔后,就看着鲸油里的灯火,一脸愁闷起来:“反思什么,我哪里错了,封还有错,还是不争有错?”
“诸位大儒名士,还有锦衣校尉们,可否告知,吾到底错在何处?”
方逢时这时倒问起牢里其他人来。
“我们要是知道,那我们就能掌天下军机了!叫我们空谈性理还行,剖析公为政错在何处,难也!”
何心隐回道。
汤显祖也跟着附和说:“没错,要编排公一些风月事,损公私德,我这样的文人擅长,但要说公在执政上的错处,还真说不出来。”
方逢时摇头苦笑。
……
“方逢时反思的怎么样?”
朱翊钧次日一大早起来,就一边打着八段锦,一边问着张鲸。
张鲸回道:“据诏狱里的锦衣卫说,灯都烧完了三盏才开始动笔,如今估计快写完了。”
朱翊钧听后未言。
而在方逢时呈上自查疏后,朱翊钧就看了看,随即就吩咐说:“带他来见朕!”
没多时,方逢时就到了御前。
而方逢时一到御前,朱翊钧就问方逢时:“知道朕为何要你自查吗?”
方逢时跪在地上回道:“陛下是为臣能继续报效国家,是圣恩至仁的体现!”
“你在这上面说,自太师去后,你不该心存退缩苟安之意,而罔顾昔日奏君定边之略;以至于明怨张四维藏奸,暗纵张四维无国,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朱翊钧突然拿起方逢时的自查疏问着方逢时。
方逢时垂首:“回陛下,句句沥血,不敢瞒君!”
说着,方逢时就干脆跪了下来:
“臣此前的确有不近悬崖之态,乃至宁敢为言官封还诏旨而逆上意,也未敢与天下奸佞反目,而藏守拙之心。”
“臣不该只想到自己安危,而淡了国家社稷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