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2 / 10)
“妈,有点消息,咱们饭桌上唠。”树森媳妇风风火火地说。
丽秋赶紧说:“饭都好了,赶紧上桌吧。不是,你还找啥?”
树森媳妇说:“我找酒。”
丽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孩子还有没有正溜?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思喝酒。”
树森媳妇说:“秋姨你放心,我保证有正溜,在哪儿呢?”
“你上炕去吧,我给你拿。”丽秋去取酒。
树森媳妇拉着六奶奶:“妈,咱们上炕。今天你听我的行不?酒一定要喝,而且咱娘俩一定要在气势上不能输。一会儿来人,您说硬气话,别拉松。”
六奶奶不解地问:“你整的是哪一出啊?”
丽秋拿来酒,树森媳妇给她们倒上酒。说:“我今天下午出去,探听了一下,和我想的差不多。树森可能是让人给摆了一道,让人给下套了。”说着端起酒碗,比划着请六奶奶丽秋喝。
丽秋问:“咋个套?”
树森媳妇说:“我分别找过好几个人,树森原来的朋友。使点小钱,我慌称家里有事,想找树森商量。开始时都不想告诉我,但我一提出那个野老婆的姓,他们以为我什么都知道了呢。于是,告诉我一些消息。裤裆胡同儿有一个姓赵的寡妇,掌柜的是一个杀牛的,可能是杀大牛做损了,不到三十就死了。赵寡妇大约二十五、六岁,生性风流,听说还有点姿色。没有公婆的管束,经常和一些男人勾搭,靠男人给钱过日子。赵寡妇相好的太多,经常因为她,那些人打架,有两次都了动刀子。”
一听动刀子,丽秋就害怕。连忙问:“有没有伤着树森啊?”
树森媳妇吃口东西,喝口酒说:“那倒是没有,到了后期,他不经常进赵寡妇被窝了。”
六奶奶不喜欢听她叫赵寡妇,因为当初她也是赵寡妇。说:“你简单讲,我们着急听。”
树森媳妇说:“我想给二老讲详细点,你们也能听明白。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还愿玩意儿认识了赵寡妇的侄女,赵寡妇把娘家侄女撺掇给他。她侄女还没有出阁呢?看样子赵氏和她姑姑一样不正经,只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罢了。我不是拦挡树森往家娶吗?可能树森和赵氏住在赵寡妇那里,不然两家就是东西院。现在看,我多亏没同意,不然老杨家的门风是完了。”
六奶奶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下的套?”
树森媳妇说:“我问过那些朋友,树森这些日子没有找过其他女人,树森和那赵氏明铺暗盖的有几个月了。抓奸早该抓了,咋会等到现在?另外,现在树森身上没钱了,开始的时候,他可能有一些钱,秋姨再给点。一个多月,他又在朋友那里借,我知道的已经借了二百来块。最近十来天,大家都没有借给他,赵氏指着他掏钱呢。他不出钱,人家能答应他?另外,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树森最开始去赵寡妇那里,是二驴子拉去的。我今天找二驴子没有找到,问谁谁都说不知道,平时可不是这样。再说了,树森平时和二驴子老婆也不清不楚的。所以,我现在猜想与他有关系,但也不能完全保准。”
六奶奶点点头:“你说的八成是,那你想咋办?”
树森媳妇听见婆婆对她的观点赞同,更有底气了,说:“现在看,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树森自己想诈家里钱,二是姓赵的玩仙人跳,这笔钱说什么咱们都不能轻易拿。我想,一会儿来人,咱们这样办。咱娘三个唱双簧,秋姨唱红脸的,妈唱白脸的。我呢?想办法套出树森在哪里?但是,今天钱是不能给,说我爹和我大爷凑钱去了。”
六奶奶说:“行,按你说地办。如果树森要是着调一点,再有点正事儿,把家全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了。”见事情有点眉目,几个人的心也放下了。于是,喝着酒,耐心等待那些人来。
到了九点钟左右,有人来叫门。六奶奶说:“来了,丽秋你去开门。”
丽秋下地打开门,听有人说:“钱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