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谋（1 / 3）

栖山之上匡泽背着妹妹在雪地中艰难前行，如果匡婉能获得白帝传承或可化解体内剧毒，一切都是匡泽的猜测，他却不愿放弃。

清瑶勉强能起身行走，她如今气息萎靡，娇躯颤抖地不住左右摇晃，身体已经出现畏寒、四肢软弱的症状，用不了几天便会彻底四肢酸软难以行动，瘫在床上静待死亡。

面对清瑶，匡泽一直怜惜她的遭遇，慢慢的产生了敬佩之意，谁会想到如此命苦之人，却还能在最后时刻记得报恩？

一般这种苦命人都会因世事不公而生性凉薄，清瑶却没有，当清瑶出现的那一刻给了匡泽很大的触动。

“如果不是现在这副窘迫的样子，我一定会帮你救出母亲，给你延续性命。”走了许久，匡泽终于打破了寂静。

一路上两个人心情很乱，清瑶在担心自己闯祸会不会连累母亲，匡泽则是在担心生命垂危的妹妹，所以两人一直几乎没有沟通。

“谢谢！不过我已经没机会了。希望你能救活你妹妹，她很善良，不应该死这么早。”

声音平淡，除了因畏寒症导致的全身颤抖外，其余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她已经预想过自己死一万次的样子。

“清瑶不是你的真名吧？”匡泽又问。

清瑶叹了一口气回答：“不是，不过我喜欢现在的这个名字，就像不落凡尘的仙女一样。”

“我想知道你的真名，万一有人活下来，好给对方修衣冠冢，立个碑。”匡泽想缓解一些气氛。

清瑶摇头回应：“不用了，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死在这里已经很好了。

我讨厌四季不分的地方，喜欢冬天有雪、秋天有雾的，最少它能告诉我人世翻覆，难抵一隅苟安，四时有序，天地循环有理。”

“对不起，连累你了。”匡泽不知道清瑶一夜间经历了什么？人生通透如此，显然已经开悟。

清瑶没有在回话，而是欣赏着沿途所遇到的雾凇与怪石，她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看看周围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