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株灵草（2 / 4）

“阿兰。”

赵心语突然开了口，声音很模糊，咬字也很别扭，宛若幼童牙牙学语。却能让人听懂，赵贵生在一瞬间慌了神，独眼精光湛湛，直视着眼前的小女孩，然后又像赵恒打量了好几眼。

就连赵恒都震惊莫名。

“是了，精神波动超越一切肢体语言，如果我教她发音，那么就算是没办法听见别人说什么，可是她却能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何尝不是一种进步。”赵恒在心中暗道。

“叫爷爷。”赵恒向着赵心语传音，然后指了指赵贵生。

“也也。”赵心语开口，声音依旧很模糊，很不清楚，可是却惊得赵贵生老泪纵横。

“神仙显灵了，神仙显灵了。”赵贵生将手中烟斗丢在一旁，抱起自己的孙女呜呜哭个不停，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只是一个聋哑人，更何况赵贵生一直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一直担心这个小女孩的未来。

如今她能开口说话，也就有了活下去的最基本能力，不需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同情之下。

如今这个社会已经变得很好，各种福利机构层出不穷，像阿兰这种条件，如果赵贵生离世，这个女孩会被上面的有关单位第一时间带走，接受社会福利供养。

只不过，受过苦的人都很清楚，这世界上最难吃的饭就是百家饭，如果能有选择，正常人都太愿意坦然接受这种善意。

赵贵生硬气一辈子，唯一的败笔就是儿子没孝心，有了自己的生活就忘了这个小山村的家，如今这个小女孩已经是他的心灵寄托，每天看着这个孩子成长，他就很满足了。

这一刻，这个很刻薄的瞎老头向着赵恒作揖。

“多谢你了，小恒。”赵贵生这样说道。

赵恒在一瞬间错开了身，按照辈分，这个老人可是自己的长辈，他不能接受那种礼节。

赵贵生看到赵恒错开神，他神情恍惚，脸上很复杂，他轻声道：“小恒，看到你，叔就想到了你母亲，还记得她离世前，也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只不过没你这么夸张，你能不能告诉叔，你们这种情况是不是神仙上身了？”

听到这些，赵恒心中发苦，他母亲离开前确实发生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一切都太晚了，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一天天老化，最后在一个冬夜里离开人世。

赵恒摇摇头，不愿意细说自己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