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试（1 / 2）

“我们大渊，世代流传着关于神龙兄弟的传说，天墟和归海，它们共同治理着整个人间。”

“天墟是弟弟，它掌管无拘无束的力量，风，雨与云，雷霆与闪电都听从于它。归海是兄长，它则象征着大地与海洋，与生命的诞生密不可分。但终有一日，邪恶的归海觊觎全部神力，想要统治世间。它与天墟争斗不休，人间陷入炼狱。天墟为了结束这一切，将自己的力量洒向人间，让凡人知晓灵力的存在，最终诞生了四位冠绝天下的英才，他们与天墟一同讨伐归海，赢得了胜利。在那之后，人间恢复了和平。这四位英雄一位回到了东方，一位则西渡而去，剩下两位是一对夫妻，他们选择了隐去自己的存在。魔族乃西渡而去的英雄所建，回到东方的英雄则是我们所有修者的祖师，初代修者不断地传播着灵力修炼方法，分化出了不同流派的修炼之路，其中又以剑修最为繁盛，因为魔族和大渊一直在争斗不休，剑修杀伐果决，最适合征战。可是追根溯源，我们与魔族都使用着天墟赐予的力量。佛家虽讲求金刚怒目，为保苍生可以力相争，但是如小友所说这般，将魔族赶尽杀绝以图快意，小友虽有一往无前猛虎之势，但老衲着实不能赞许。”

霍云千紧咬着嘴唇，心中失望满溢，他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鞠躬，再缓慢坐下。

天渊阁挑选了十人，在一凌大师讲学后起来提问，霍云千自然在列，他自幼最崇拜自己边境从军，抵御魔族的哥哥，所以向一凌大师提了边关上的问题，尤其在谈到魔族时慷慨激昂，说自己要杀尽所有魔族，以证大渊之威。没想到一凌大师竟然用一个老掉牙的民间神话来反驳他。

“不用在意，至少你未虚伪，发问不过是给一凌大师留下印象，待会儿你能否能成为他的弟子，还要看你最后的比试。”霍云千坐下后，旁边的中年男人轻拍霍云千的手，低声说道。

“我明白，叔父。”霍云千沉下气，看着站起来正向一凌大师发问的其他人，轻声回道。

回答完所有人的问题，一凌大师双手合十，他确实很苍老了。皱纹爬满了脸，但他的眼睛依旧如鹰隼般锐利，那里面饱含着他所有的睿智，平静深邃。这位曾经舍弃所有，只为拯救大渊的英雄缓慢扫视着讲学堂中每个跃跃欲试的脸庞。他感到心满意足，大渊后继有人，那样需要果断牺牲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大渊这只巨龙的对手依旧在西方虎视眈眈，想要随时随地撕下大渊的血肉，一凌大师肉体的腐朽逐步逼近，他需要一位新人来承担大渊的希望。也许这位新人，还可以应对那即将聚拢的黑暗。

想到这里，一凌大师面带微笑，向霍云千旁的中年人点点头。霍云千的叔父双手合十致意，站起身来。

站起来的人是霍之清，天渊阁首席老师，也是霍云千的叔父，一凌大师正是他极力邀请而来。

“讲学到这里结束了，一凌大师的风范大家已然领略。不过各位，今天目的并非仅听一凌大师布道。我大渊在漫长的岁月里有过如今世之繁盛，也有过被魔族兵临城下之凋敝。但无论怎样，大渊依旧如巨龙盘卧东方，从未消亡。除了大渊兵士们以及一凌大师这样的英雄以命相搏，更重要的便是传承二字。大渊从王朝初立时便建立三大剑修学院，一代又一代的剑修从这里走出，使得我大渊始终无垂暮之态。所以，今日一凌大师受邀前来天渊阁，真正的目的便是。”

“从诸位才俊之中，择一位接过一凌大师的重任。当有一天大渊再度陷入泥沼时，这位才俊能如大师一般，成为大渊的光！”霍之清挥动左手，长袖随之摆动，中气十足的说道。

在场的学生欢呼起来，一凌大师收徒的消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感到振奋。

“我虽为传道授业之人，却也依旧免不了对各位进行世俗的评价。诸位虽然在各自的剑修学院中都是佼佼者，但是。”霍之清话锋一转。“诸位在天渊阁子第面前却还是略逊一筹，所以一凌大师弟子之位也将会从我天渊阁之人中选出。”

人群一阵骚动，更有人发出不屑的声音，霍之清知道年轻孩子不服输的心性，只笑了笑。

“方才进讲学堂之前，诸位可还记得曾触摸一枚水晶？这水晶唤作知石，除了给诸位分配讲学堂的位置之外，还能测到诸位的境界。如我刚才所说，在座各位境界皆在识剑境之上，年纪不过十七，已都是一方英才。剑修境界分为识剑、御灵、明神、驭势，以及传说中的一心，当中无论哪一个境界，想要提升都无比艰难。但诸位之中，却只有十一位越过识剑的障壁，抵达御灵境。先前我天渊阁发问的十人，尽在这十一人之列！”霍之清的话让低声细语的学生们停了下来，那意气风发的十人竟然都是天渊阁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