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4)
不对劲儿,直觉的不对劲儿。
陈藿走过去推门,门板没砸在墙上,倒是被什么东西给搪住了,因为她手劲太大,门后的“东西”还发出了一声被砸疼的闷哼。
陈藿听那声音太过耳熟,直接抬手按开了房间里的灯。
门后头,陈湖揉着自己的胃,一脸虚汗的闪出来。
陈藿和他对视了几秒,都不用问他为什么黑灯瞎火独自跑到这里来,只是某个念头飞快的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陈藿就去陈大海床前,拨开那堆破烂儿,一把掀开了铺在床板上的被褥。
床头床尾翻了个干干净净。
陈藿冷脸盯着陈湖,质问:“房本呢?”
陈湖本来有点心虚,这会儿胃疼又有点委屈,置气似的走出去,在厅里的沙发上一坐,“我找一个来小时了也没找到,边边角角都看过了,你爷爷亲口说在床底下,根本没有!”他狐疑的看着陈藿,“不是你收起来的?”
陈藿又在几个可能的地方找了找,确实没有,也跟着出来,“陈大海为什么让你找房本?”
这么多年下来,叔侄俩之间的基本信任还是有的,陈湖一向有一说一,基本没对陈藿撒过谎,他无赖无耻都在明面上,或许内心深处一直还拿陈藿当小孩,和小孩撒谎不值当,都是一家人,血管里的汤汁配方都一样,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所以他说没找到,陈藿是相信的。
陈湖心里掂量了一下,来不了矫情那一套,最后还是选择照直说:“你爷爷,让我回来找房本,说你小孩没个成算,这回手术需要钱,保不齐就要拿房本出去抵押借钱,到时候还不上钱房子有去无回,他临老了还得流落街头,居无定所,那可不行。所以让我偷偷回来,先替他把房本拿出来藏好,免得免得”
陈藿盯着他没说话。
陈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自己找补,嘀咕着说:“这老爷子是糊涂了,说好了在那个地方,估计是挖地三尺藏起来,自己又给忘了,人家兔子才三个窟窿,就他跟地鼠似的,害我白跑一趟。”
陈藿把身上挂着的包拽下来,摔在茶几上,小身板俯视着陈湖,压迫感居然也有了一些。
“前面的债还没还完,他让你回来偷房本,所以他手术的钱,是指望天上掉下来,还是我去偷去抢?”
陈湖躲避对方视线,“大不了,做完手术,咱们偷偷跑了就完了,听说医院都有一部分专门给赖账病人的预算,不花白不花,能便宜别人,不能便宜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