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张燕老师性格急躁,风风火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然是俞易的首选。
“你是不知道那群兔崽子有多能折腾,去实验室就跟专门看看怎么能搞破坏似的!他们不是这个把仪器弄坏了就是那个受伤了,最可恨的是总有人从实验室里偷东西,最后还得我们这些科任老师来赔偿!”
单从张老师的激动之色就可以很明显看出她被此事着实气得不轻。
“之前我班上有一个学生从学校实验室偷了东西,调查查到了我头上,我又是赔偿又是点名批评,差一点工作都丢了。后来经过指证确定了一个学生,有了证据他还死活不承认,因为行为恶劣停课处理,没想到回去就疯了,办理了退学,他家里还来学校闹过几次事,都是些什么人啊!”
俞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张老师情绪平复了些,他才问出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在那之后实验室就封了。这次还是你再三保证有任何损失都由你来承担才肯开放,那些个老头子生怕有一点损失。”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外人,张老师也就大着胆子和这个她觉得很不错的年轻人念叨。
“只是因为怕损失吗?”
“也不全是。那个家长一直闹,非说他孩子在学校实验室,只要实验室开一次门他就混进去。”
“那个孩子叫什么啊,在哪住着?”有必要的话去拜访拜访上一届学生的家长也不错。
“那个学生叫舒洋。他……”张老师迟疑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这没什么,“就是学校旁边的那个巷子里的最后一户。”身为舒洋曾经的班主任她对这些是了解过的,更别提她不止一次去过他家“调解”。
“总觉得,舒洋的事和实验室脱不了干系。”
索性下午也没他的课,他也不是班主任,想到身上的伤,俞易觉得还是去处理一下比较好。
明明是撕裂的伤口,但是到了医院只是简单地擦红,医生简单地说了些注意事项,俞易就轻轻松松地回来了。
“我怎么记得之前谢昭看到我的时候还是有伤的呢?”
不过既然没事,俞易也就懒得再花心思在这件事上了。
顺着张燕老师的说法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房子。俞易又转回头看了看来路,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您好,请问这里是舒洋家吗?”
开门的是一个脸色不太好看的中年男人,一听见“舒洋”这个名字神色大变:
“你见到我儿子了吗!他在哪!”这个男人直接扑上来两手扳住俞易的肩膀。这个常年干体力活的男人力气奇大,伤口被狠狠按压,疼得俞易差一点惨叫出声,这完全不亚于二次伤害。
“我没有见到他,”见男人神色更加可怖,他又连忙开口,“您冷静一下,我是学校的老师,我有些问题想问您,顺着这条线索兴许可以找到他。”
“舒洋没有偷你们的东西,舒洋没有偷!”男人脸上带泪,狰狞怒吼,一把把俞易推出门外,“他已经失踪了,你们有问过一句吗!你还要把他逼成什么样!就是因为你们,他才不愿意回来!”
“我刚来不久,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我来这里是想问另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