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遗言（2 / 3）

危机解除，王大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憨笑着开起了玩笑。

方驰伤势并未完全康复，断骨之处依旧剧痛无比。他缓缓挪到徐大纲跟前，问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你将书信中的内容告诉我。”

徐大纲脸上满是错愕，“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你不用管，只要你告诉我书信的内容，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徐大纲冷笑道：“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孽畜，你不是能耐得很吗？想知道书信的内容自己找去呀，哈哈哈……”

笑容牵动伤势，徐大纲瞬间咳血不止。

方驰默默转身，喃喃低语，“你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神仙方志当中记载的法子会没有效果吗？”

“你说什么？”徐大纲面目狰狞，狠狠地盯着方驰，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一直视方驰为猎物，以高高在上的心态，静静地看着方驰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方驰就是一个玩物，哪怕血肉不能增长自己的修为，也能给他枯燥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

现在重新审视，发现自己可笑至极。不想猎物原来是猎人。

方驰腿脚不便，瘫坐在离徐大纲丈来远的地方，继续说道：“我其实一直不理解，我这么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你为什么狠得下心，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我。”

说着方驰解下上衣，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三天放一次血，十天割一块肉。呵呵，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到今天的。直到那天我打扫屋子，看到那本神仙方志，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哈哈哈，太可笑了。”方驰突然用手捶打着地面，放声大笑起来，十七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哪个不想追求长生大道？在老夫眼里，你不过是一个畜生，取血割肉，和虎豹食人没什么区别。”

方驰笑得气息不匀，断断续续回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你居然都可以弄错……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什么？老夫怎么可能弄错？”徐大纲说完，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忍不住喃喃默诵起来，“龙乃先天之属，头角峥嵘，莫不合乎大道。故天生有兴云布雨之能……天下至利之物，莫过于其角，天下至坚之物，莫过于其鳞……”

方驰接着背下去，“……龙血至燥，修士饮之，能强健体魄，滋养神魂，延寿百载；龙肉蕴含先天灵气，食之可抵百年苦修……”

背完方驰戏谑地看着徐大纲，“徐伯我背得可曾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