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求计(1 / 2)
“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季虢有些不屑的扫了一眼季发,“不要以为跟着大军跑了几趟,就算知兵了,在你没有真正挥刀上阵杀敌之前,恐怕你根本无法想像那种血肉横飞的恐怖,打仗是要付出人命做代价的。”
“我才不在乎什么代价,生死不惧!”季发忍不住火气直往上涌,顾不得平日父亲告诫自己一干兄弟对季虢要谦让恭敬的教训。
“等到了战场上,你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就会后悔你今天的话了。”季虢斜着眼蔑视的看着季发,“小孩子家,就是这么任性冲动,倘若你知道你今天说得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就会哭着喊着的后悔了。”
季发恼怒之下,腾的站了起来,“至少我不是胆小鬼,看到敌人望风而逃,不,是听风而逃。”
季虢听了顿觉满脸通红,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在季昌的案几上重重的一拍,扭头看着季昌,“目无尊长的东西,胆敢以下犯上吗?季昌,这就是你管教的孩子?”
季发不等季昌开口,大声呵斥道,“季虢,你还知道什么叫目无尊长,我父亲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主公,授你以权柄,委你以重任,而你,姗姗来迟,直呼其名,并肩而坐,你不是以下犯上,难道是心存不轨?”
季虢顿时恼羞成怒,腾地站起身,“我打死你这个狂悖忤逆的畜生!”说罢作势扑向季发,被一旁的季度和太颠拉住,季昌做了个眼色,两人将季虢连拉带劝的拖出了大帐,季虢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
“南宫骊,难道你也心怀不轨避战怕死吗?”季旦眼见今日的会议可能不了了之,急中生智冲着南宫骊大声呵斥起来。
“四公子说哪里话来,我是方国镇守帐下的三军督将,我也就是就军事而论,这个出兵与否,迎战与否,我听命令行事。”
南宫骊见众人矛头直指自己,连忙低头解释,还耍了个小心眼。
“你这方国的三军督将,不知道我这方国方伯的命令你听不听啊?”
季昌语气冰冷,南宫骊打了个寒战,不敢抬头对视,眼角觉得身边的季鲜手已经握在剑柄上,“伯侯是方国最高的长官,方国里无论军民都听您号令,唯您马首是瞻。”
“那就好,你马上回去传下命令,你作为前锋立刻出发,大军最迟后天出发,季鲜你和南宫骊同去,不得有误,否则我要你二人提头来见。”
季昌立刻就势下达了出兵的命令。
二人出帐后,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季昌平静了一下心情,目光转向散宜生。“散宜先生,帝国军队东犯我境,你有何策授我?”
“不敢当先生一说,我不过一丧家之犬,得方伯收留,苟延残喘而已,哪有什么办法?”散宜生满脸苦笑。
“据我所知,玄乙帝此番东来,似乎和先生逃离沫邑有点关系,难道散宜先生以为过去的事情你想放下就能放下吗?难道先生不记得自己的父祖妻儿了吗?”季旦轻言细语却句句敲打在散宜生的心上。
散宜生忍不住伏在地上不时抽搐着发出阵阵呜咽,季旦悲悯的看着他,“就是你想忘记,沫邑城里的人怎么相信你会忘记,他们不敢相信你会忘记,你说呢,你比我更了解他们。”
“眼下帝国军队势不可敌,击败他们是不可能的。”散宜生一脸悲愤的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面部,语气坚定看着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