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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坛上只有圣火,一个人也没有,自然就无人回应他。他一人对着空气弯腰俯首,五体投地,不免显得很是滑稽。
弓余白跪拜片刻,无人搭腔,他也不觉得尴尬,居然继续完成了稽首大礼,这才起身,缓缓道:“晚辈发自真心崇拜前辈,以人类之身在灵界为一神明,受天魔顶礼膜拜,堪称奇迹。与您相比,我们圣月教还在以天魔为神明,以为攀登登天之阶,岂能比得上前辈的万一呢?今日一见,立刻倾倒,五体投地。我愿意放弃追随那所谓的神明,改为追随您。”
“我们圣月教有数百万教徒,都为神前后奔走,但多数人只知道信神,却不知道信什么神,大多数人是跟着教里走,教中尊者说信什么就信什么,区区不才,就是决定他们信仰是什么的人。我愿意以圣月教的基业和百万人的信仰为礼物,请求追随您!”
周围静静地,他说的声情并茂,却好似一场独角戏。
弓余白的修养或者说脸皮厚度是真的超出旁人,居然还是不疾不徐的道:“或许您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跑来这里,一见面随便说什么追随实在是莫名其妙,陌生人怎么值得信任呢?然而我虽然是陌生人,是外人,却和您志同道合,是您的同路人。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们有共同志向,我们都在追逐主宰陛下的伟大事业!”
圣火还是在熊熊燃烧,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弓余白却感觉到:
变了!
那在圣火之畔却又无影无踪的某位存在,本来如同看戏一样俯视着他,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但在刚刚他察觉到了某种审视。
对方认真起来了!
果然是被叫破了关键,露出了破绽!
能牵动圣火坛里的那位,他虽有些得意,却更是无奈:
看来对方也知道不少啊。
自己实力本不占优,信息优势没那么大的话,计划的难度陡然上升许多。
他表面依旧非常恭敬,丝毫没有叫破一件惊天大事的得意,道:“您和我都知道,咱们掌握的这件,或者说这部分宝物是什么,那可能是当初主宰大人的剑,或者说是他留下的遗产宝藏。”
他说完这句话,周围的气流平静下来了。这绝不是说对方浑不在意,恰好相反,因为太在意,反而特别安静。弓余白的底气越来越足,相对的,他的语气也越来越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