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1 / 4)
“这回真的是真的。”伍苓和兰彻说。
兰彻直视伍苓的眼睛,“真的是真的?有多真?”
“我把市中心的房子卖了,那钱就全部用来做你们的出道费用。”
“什么?”严妍得知伍苓卖房的事,大吃一惊。
“惊完了吗?”伍苓冷静地说。
“然后呢,兰彻没制止你?”严妍和伍苓聊出道的事恰好聊起来伍苓和兰彻之间的谈话。
“这孩子什么也没说,啊,不对,说了俩字儿‘谢谢’。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喜欢的风格。”兰彻当时确实是鞠躬九十度的,很欠揍,天台的风吹过,嗯,想在是连风声都能听到的尴尬。
果然是亲自选中的孩子,更喜欢了呢。
严妍对伍苓的做法就像是看着上赌桌的赌徒,“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她当然知道现在再怎么劝也没用,但还是无法控制揶揄他几句。
“那么好的地段,现在市场还是上升阶段,咋想的,怎么能卖呢?那不是你的‘退休金’来的?你最后还是把你的棺材本儿掏出来了。”
伍苓无奈,为了不再往下唠,作弱小可怜无助状。
可是不能再等了,再等,再好的牌也会烂在手里。
就算他能等,再不出道,这个年龄越来越下行的情况,可能是越来越没有行情了。
他话都说出去了,可不能真成了诈骗犯啊。
这几年时间,他们越是过得充实刻苦,就连一直温文尔雅,没什么夸张情绪,温柔到极致的乔纳,也有累到崩溃、流眼泪越会对未来迷茫。只要一天没走上大哥舞台,就一天活在不确定里。
更何况,是明明实力强大的孩子,却要活在无休止的自我怀疑、自我打气的循环里,期待,又害怕过于期待。
这些不安,便又重新化成了练习的力道,反反复复,这“出道”的信念,都快变成包了浆的玉石,闪亮、圆润,那全是靠自身的汗水与油脂覆盖、浸透、无限摩擦出来的。
如果再荒废一年,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伍苓不能让自己的“惜材”变成空话。
于是,和蒋衍谈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