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噩梦!(2 / 4)
欧阳戎默默接信,垂目浏览,
离大郎闭目,深呼吸一口气,朝谢令姜、离裹儿、韦眉三女,悲戚戚说:
“李正炎打着匡复离乾的旗帜,在西南越演愈烈,洪州与桂州之间的州县都望风而降,席卷过半,祖母震怒,受到魏王、梁王蛊惑挑拨,出一封密旨囚禁了相王,祖母又赐下鸩酒一杯,派彩裳女官妙真,秘密跟随使者队伍来江州,监督阿父与我自裁谢罪。
“使者队伍已经在路上,明日上午就要抵达浔阳城!”
此言一出,房内万籁俱寂。
只剩桌上一盏油灯,焰芯左右摇摆不定,令望者担忧下一秒就会熄灭。
于是乎,灯火下众人的一道道身影,似静非静,似动非动。
欧阳戎放下密信,打破沉默,抬头冷静问:
“相王府的密信?送来者何人,那个叫郭遇的?”
韦眉点头答:“是那个郭遇,相王的亲信,此前每次洛阳线报,都是他冒险送来。”
离大郎抓住欧阳戎袖子,悲色道:
“檀郎,我与阿父起先也不敢置信,毕竟这么大的事也没个亲笔,可郭遇取出了被囚皇叔冒死从深宫送出的贴身信物,相王府还派了一位拥有炼气修为的旧将,从洛阳十万火急护送他来,抢在鸩酒使者到来之前,通知咱们。”
欧阳戎欲语,旁边有一道失魂落魄的声音传来:
“这块和田玉牌,是已经亡故的大哥,以前还做太子时,赠给本王与皇弟,还有长乐的。”
离闲已经被韦眉扶起,一手捧玉牌,另一手受伤血流不止,离裹儿割下一截裙摆布料,为父包扎。
他呆呆盯着玉牌,继续悲言:
“阿妹长乐的玉牌,在以前母皇与大哥不和时,被母皇摔的粉碎,现在存世的仅有两枚,一枚在本王房中,还有一枚……”